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附 录

金庸之作那样细读过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近代侠义英雄传》,顾明道的《荒江女侠》,白羽的《十二金钱镖》,王度庐的《卧虎藏龙》与《铁骑银瓶》和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等作。但是,这番恭维却“不幸”而预言了20世纪末金庸诸作在华文通俗小说阅读世界里所造成的强大挤压效应。此际何只陈氏(及其信中所提及的杨莲生(联陞)、陈省身、夏济安等三数学者)而已?“金庸小说与20世纪中国文学”国际研讨会于1998年春在科罗拉多大学闭幕,半年后的台北文坛复推出“金庸小说国际学术研讨会”,推波助澜,务期使金作、金学得一正典出身,与夫一再经由电影、电视、漫画等其他媒介改编而扩大的原著市场比合而观,金庸的作品非但可称为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集大成者,其书写活动亦且被誉为“在审美内涵上突破了中国现代文学的单维现象(只有‘国家、社会、历史’之维),增添了超验世界(神奇世界)和内自然世界(人性)的维度”(刘再复语),以及“在他手中形成了一种成熟的独特的白话文,我们甚至不妨称之为‘金氏白话文’”(李陀语)。金庸显然成了他本人未必愿意明白恭维的武林盟主、一个文化现象的核心。关于这一文化现象的种种讨论——无论是文本内在的爬梳衍义,抑或作品外缘的附会参详,无一不是在增加金作、金学的挤压效应,使成“舍金庸而无武,非金庸而何侠?”的“文类黑洞”之势,席卷八荒,包罗万象,从而也才会有“可以断言:不会有超出金庸的武侠小说,因为金庸已成功地完成了武侠小说的现代化实验,其结果是武侠小说的解体”(见杨春时《侠的现代阐释与武侠小说的终结》)这样匆促而悲壮的结论。不过,在黑洞尚未形成之初,那个如彗芒星闪般乍现即逝的小小质疑尚悬而未解——陈世骧先生在私函中拈出旋即又以“掉了两句文学批评的书袋”之言解嘲放过的课题是否应再探究竟?“离奇与松散”难道果真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这种统一是如何产生的?它的产生若非只能在金庸名下始得彰显,则是否自有渊源?质言云:倘若“离奇的内容”可以和“松散的形式”共生而形成一个美学典范,且非“松散的形式”不足以表现“离奇的内容”,非“离奇的内容”不足以寄托“松散的形式”?那么,这个共生关系的根柢又从何而来?这个话题使我们可以离金庸此一黑洞稍远,略见之前中国武侠小说所延展衍生的一种叙事传统。盖金庸亦尝于答复评者及其某些作品“结构不好”时曾经如此说道:“我写小说,结构是一个弱点,好像Thomas Hardy的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