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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轮新月酿成的酒意(2)

贝菲白他一眼,唇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地昭示着她的嘲讽——以凌千帆阅人无数的经历,自然看谁都面熟。凌千帆自讨没趣,只好止住话头。

饭吃得甚是沉闷,贝菲偶尔抬眼,凌千帆眉骨上隐现伤痕——前些天凌千帆来过信实大厦一回,那时她便看到他唇角处贴着创口贴,额上挂彩,只是

没机会问,现下没什么话说,只好随口找个话题:“脸上怎么破相了,被抢了?”

凌千帆笑笑:“被人打的。”贝菲瞪圆眼睛,正寻思着谁有这个胆量,凌千帆又来了兴致:“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到处给人擦屁股,结果引火烧

身,那小子居然还有人天天伺候着。我这多好的一张脸,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没见过有人挨打还这么兴致昂扬的,贝菲瞥过一眼,问:“谁打的?”

“阿寒呗,”他兴高采烈起来,丝毫不被贝菲一张冷脸打击,“不过挨得也值,我知道了一个惊天八卦,和你房东苏晚有关,有没有兴趣?”

“如果你想告诉我说你表弟和晚晚姐以前认识这件事,那么谢谢你我已经知道了。”贝菲瘪嘴冷哂道,“还有我知道你很为你表弟和晚晚姐重修

旧好高兴,但是我个人为方老大感到很可惜,所以恕我不能分享你的喜悦。”

她泼冷水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对凌千帆有什么不满,而是听到些传闻——坊间传闻说方非尽家中地产公司遭遇资金断链,和顾锋寒蓄意打击情敌有

关。虽然这种小道消息来源隐秘又毫无确实依据,贝菲却觉得以她对顾锋寒的数面之缘而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凌千帆这才止住话头,默然半晌后道:“阿寒有时是任性了些,”他顿顿又说,“人能任性也是种福气。”

他话音略显落寞,其实这些事当八卦来讲,也未必是什么好素材,然而他又忍不住想要找个人倾诉——可惜好容易寻到这么一个人,现在也冷冷

的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

气氛一时凝滞,贝菲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