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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轮新月酿成的酒意(1)

兮兮地回转过来朝她笑道:“那盆花很好,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陈嘉谟笑得莫测,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有点尴尬:“有空再说吧。”陈嘉谟的失望显而易见,她调头准备走的时候陈嘉谟又自言自语:

“前两天下雨,凌少这两天都没空看着,不会被淹死了吧?我得去看看……”

她心下了然,陈嘉谟这是给他们在做和事佬,便住脚笑笑:“淹死了,那也是它的命!”

陈嘉谟讪笑两声没接话,第二天居然把那盆花搬到公司找她:“凌少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盆花,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下班后她把花搬回去,接好一罐自来水后扔了片维C进去消氯,等半个小时出来浇水时看到苏晚正在阳台上拨弄着兰花草的叶子。隔着玻璃窗,她

朝一脸小幸福模样的苏晚笑了笑,前两日和苏晚夜谈,她才知原来苏晚和凌千帆那位挂名表弟顾锋寒以前是认识的,还纠缠了十来年,总算修成正果

——她没来由的有些感叹,可惜了方非尽,这么多年的死缠烂打,还是没能敌过旧爱的一挥手。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脑子里突然闪出凌千帆的这句话。苏晚降得住方非尽,顾锋寒又降住了苏晚,感情的事真说不准。她租住

着苏晚的房子,苏晚生活工作上也颇照顾她,以往却少有深入体己的谈心,偏这几天心情开朗起来,笑语宴宴的——原来人人都有一段血泪史。

贝菲暗地里替方大少觉得可惜,明明平时看着两个人在一起也很合衬,苏晚也是有说有笑的,哪像前一阵子情绪起伏不定,跟变了个人似的。有

句老话说得真没错: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能让我们笑,可我们心里刻得最深的,总是那个让我们哭的人。

她回房间发会儿呆,苏晚叩叩她的门,钻进一只脑袋来笑道:“小菲你去浇水吧,”贝菲瞅着她贼兮兮地打趣道:“看你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的!”苏晚抿着嘴笑,眼睛里都是亮亮的:“小菲你过段时间帮我看房子吧?我……要搬出去,可是又懒得再单租一间房出去,怪麻烦的,你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