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帐篷。我哥哥和嫂子在那儿看书。”
“你干了些什么呢?”
“哦,我缝了点东西,之后看杂志。”
“在去大帐篷的路上,你跟你母亲说过话吗?”
“没有。我直接去了,都没往她那边看。”
“然后呢?”
“我一直在大帐篷里,直到——金小姐通知我们她死了。”
“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小姐?”
“是的。”
波洛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仍是先前的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闲聊。
“你有什么感觉,小姐?”
“我有什么感觉?”
“是的。当你知道你母亲——抱歉,是你的继母,对吧——当你知道她死了,你有什么感觉?”
她瞪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你知道。”
她垂下眼帘,不确定地说:
“这——是个很大的冲击。”
“真的吗?”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无助地凝望着他。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
“真的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冲击吗,小姐?你记不记得你跟你哥哥在耶路撒冷的一个晚上有过一次谈话?”
这句话正中要害,他看到她的脸上又失去了血色。
“你知道这件事?”她轻声说道。
“是的,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可能?”
“我无意中听见了你们谈话的某些内容。”
“哦。”卡罗尔·博因顿的脸埋在双手中间,啜泣起来,震得桌子直抖。
赫尔克里·波洛等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
“你们正计划一起置你们的继母于死地。”
卡罗尔断断续续地抽泣着。“那晚,我们疯了——疯了!”
“也许吧。”
“你不可能理解我们处在什么情况之下,”她直起身,把垂落在脸上的头发拂到脑后,“这听上去很荒唐,在美国的时候,情况还没那么糟——但是这次的旅行却让我们感受更深了。”
“什么感受更深了?”现在,他的语气既和善又充满同情。
“我们这些人跟别人不同。我们——我们已经绝望了。而且,还有金妮。”
“金妮?”
“我妹妹。你还没见过她。她越来越——呃,古怪了。母亲搞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