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染心都懒得回答了，干脆就别过脸去不理她。

窒息般的尴尬气氛维持了几分钟之后，妗子将目光从染心的身上转移到我身上。

而我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像是解释和掩饰。

根本就没有周旋的余地……

紧接着，打破这个气氛的人就还是妗子。

不如说我和染心都在等着她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

我其实有提前预想过，妗子撞见这幅样子的我们之后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有三成可能性是生气，剩下七成就是黑化。

但结果居然都不是，而是……

“呜呜……”

居然哭出来了……

看到妗子掉眼泪，我的心里一紧，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一样，罪恶感爆炸。

说不定染心大概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因为我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表情也僵住了，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虽然她一口一个老妖婆叫着，总是一副我最讨厌她了，我与老妖婆不共戴天的样子。

但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再怎么说，妗子都是染心曾经的姐姐，最重要的家人。

奇迹般地两人都存活至今，对染心来说，妗子肯定是无比重要的存在。

“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她伤心地擦着眼泪，说出了责备我们的话。

却再也没有了以前那般严厉……

“怎么可以这样……”

反而充满了委屈。

“妈妈我真的很伤心……”

当妗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了。

因为这是妗子她第一次自称为‘妈妈’。

这个细节染心肯定也发现了，她肯定也很惊愕。

我为什么会叫她‘妗子’，就是为了避免使用到她讨厌的称呼。

而染心也一样，从来都没有叫过‘妈妈’。

我们三人都在避免使用这个称呼。

之前我只当是妗子不喜欢，也没有细想过为什么她们都不喜欢这个称呼。

现在再好好想想，多半是因为叫不出口吧。

但现在妗子却主动用了这个称呼，是在表示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作为母亲的角色了吗？

“为什么不愿意向我撒娇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