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已经不再把我当成哥哥了，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于是再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出来。

也许就像我说的，是妗子和我都没有发现的复合理由？

不……虽然我不敢断定，但我觉得不是。

我抬头看向妗子的表情。

乍一看明明应该还是依旧平淡无奇的无表情，但是在无意识中，我的视线便被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夺走了。

“无论奇君你是怎么想的，我的爱意是不会变的。”

此时我想起了那段话。

由阿一转述给我的，罗幂夜，也就是妗子对爱的理解。

——很自私、很残暴、很奔放、很狭隘、很深刻、很热烈，至死不渝，就连因这份感情而感受到的痛苦与嫉妒都视若珍宝，贯彻到底，极端且纯粹。

——她告诉我，那就是爱。

——最真实的爱。

“我会尽我的一生……意思是连每一滴血液都会献给奇君，我发誓永远都是你的所有物。”

“我发现只要想着奇君你的事情，想为奇君你做些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身心就充满了喜悦之情……”

“我确信自己是为了遇到奇君，跟随奇君，奉献给奇君才存活至此的。”

我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或敷衍活轻松地说‘啊啊，是这样啊’这样的话。

并且感觉说什么，对比妗子说的话都是轻飘飘的。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绫姐，那对所有人的无差别的慈爱。

圣人爱世人。

也是一样的没有理由。

非要给个理由就是，因为绫音羽是圣人，所以才会爱着世人，当然现在扭曲病化后，那份对世人的爱指向了我一个人……

那便和现在妗子对我的爱很接近，同样纯粹无比。

非要给一个妗子如此爱我的理由，那就是因为我是最重要的人。

除此之外，再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值得一提的理由。

这便是最真实，最纯粹的，无缘的爱……

分析至此，好像我自己都完全理解了。

但理解和接受不是一个概念。

还是那句话，可以理解，但难以接受。

于是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摆个苦瓜脸出来，沉默不语。

“奇君你会是这种反应，我也早就猜到了，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