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走来,双目阴沉。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而终于,西杜丽也停在了自己前方五米左右的距离。
他从未看过那个样的西杜丽。
即便天地颠倒,他也从未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过那样的情绪。
并非愤怒,而是悲伤,乃至……
鄙夷。
【为什么?】
【是因为我昨天向全体乌鲁克要求行使初夜权吗?】
就在吉尔伽美什想要说些,来一份乌鲁克joke什么的打断这个凝重的空气时,西杜丽忽然有所动作了。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泥板,然后——
砰!!
在自己面前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泥板破碎,而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也随之一缩,表情变化。
“已经够了!!”女性的声音带着嘶哑,就像是受伤的乐器,不难想象出来到这里之前,她背负的苦痛,“……王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使用这个称呼。”
“接下来的话语或许会让我也被你的暴行,那天性的傲慢所碾碎。”
“但,吉尔伽美什王……”
“我已经……”
那自己无比熟悉的女性,用看待不可燃垃圾一般,却温柔无比,怜惜万分的凄苦之色注视着自己。
“……不想再侍奉你这样无能的君主了。”
……
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心跳的骤停,但还未等他伸手向西杜丽解释和说些什么,却发现画面再度轮转。
又是……
【并不存在的记忆】
这次,是暴雨。
那场雨从天而落,倾盆如流,让人无法分清是自下而上,亦或者自下而上,只感觉置身于牢笼,被囚禁困顿。
吉尔伽美什躺在地上,原因是在几个小时前,名为恩奇都的存在向自己挑衅。
王以完全姿态迎战。
他本以为,这会是人生中第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
却没有想到,是这般下场……
“真是无聊啊,吉尔。”
那个自己熟悉而陌生的友人,静静地俯瞰着自己。
雨水从他美好而清纯的面颊滑落,滴在吉尔伽美什的金色发丝上,将挺立的金打成惨落的乱杂丝线。
“你无法满足我了,吉尔。”
“我们……就这样吧。”
恩奇都弯起嘴角,但双眼,却略显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