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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皑色的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
一点都没有少女气质的房间里,静静地躺着自己的宿友。
……
宿友?
谁?
咔……噶卡嚓……
脑袋发出了仿佛扭断螺丝的声音,那个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发现领地被入侵后发出了宛如小动物威慑敌人般的惊声尖叫。
【这里可是空房间啊!是我翘班的庇护所啊!谁允许你进来了!?】
记忆里第一次出现这么完整的语句啊。
这家伙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吗?
怪。
身体的本能就像之前那般延续着‘下意识的抵抗’,就像是膝跳反应,或者被人用剑刃捅入喉咙所必然发出的干呕。
不想要烧掉这一段记忆。
无数次这样抵抗,但是人类是能够在正确的时刻做出无情决定的事物。
所以,就连那房间的一角,也开始被黑骸所侵染,宛如泛黄的照片扔入火炉,逐渐烧却。
……
“真……无情啊。”
少女忽然开口,如此呢喃。
「……」
尼德霍格俯瞰着少女逐渐空洞的双眸,它没有阻止这份记忆的烧毁,却打算在最后将其肉体和灵魂保留下来部分残留。
并非出于作为生命的情感。
只是如它说的那般。
它认为藤丸立香具备着‘意义’。
“是啊,真无情啊。”
那份话语,再一次重复。
尼德霍格的龙眸缓缓合闭。
「——!!」
但又在下一个瞬间,猛然睁开眼睛。
那不是她的。
虚弱到这种程度的藤丸立香,连开口的余裕都已经消失,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尼德霍格忽然看向藤丸立香手指所触碰的位置,那个盾的边缘,以及随之微微闪烁的流光。
而在下一刻,他看见了。
那个男人。
“嗯,我本来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但是竟然真的会有一天,连我都会忘记吗,老实说……有点受打击。”
男人的身形欣长,绝非是健硕或者可以锻炼,更像是长期不好好管理而导致的消瘦。
身着类似于生物院学生又或者医生的白大褂,里面则是深色护士服般的翠绿。
胸口的挂牌因为男人半跪着的动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