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作为卡塞尔学院的院长就要谴责你了。”
吊儿郎当的男人不置可否,噘嘴说:“那如果我放在别的学校的更衣室呢?”
昂热噙着笑,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那我管不着,但作为三好公民,我需要过目筛选。”
“真有你的。”
“来瓶喝的。”
“威士忌,纯麦的,爱喝不喝。”
两人对话到此结束,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非常熟悉对方了,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生疏感,动作也不带犹豫,就像是经常串家门的友人。
或许……不是好像。
“说回之前的话题,当了你那么多年的损友,我能不知道你生气起来什么样子吗,就和那个黄油里黑长直的高冷学生会长来了亲戚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眉头紧锁,就等着别人来触你霉头,眼睛里就差没把‘谁来送给死’用油性笔写上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吨吨吨……”昂热拉开领带,解开白衬衣的领口,然后仰头把水灌入自己的喉咙内,强烈的灼烧感对于昂热来说大概就相当于正常人喉咙发炎的时候吃薄荷糖,不怎么刺激,但能止止痒。
但是谁都知道,其实喉咙发炎了可不能够硬吃什么润喉糖,尤其是甜的要死的款式,除了促进发炎外的疗效,大概也就是帮助钱包瘦身成功了。
但是,谁不知道呢?
又有谁能忍住呢。
“是你那个学生的事情?”
“是我那个学生的事情。”
两人又不明不白地对了一嘴,那个邋遢的男人嘟嘴挑眉,本来整个人陷在沙发上,双腿朝天晃荡的他小腿一抽,竟然是有了坐正的迹象。
“他们对那小鬼动手了?”
“也不算吧……大概就是试探,想看看那孩子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毕竟一年了,消息也该瞒不住了。”昂热嘴靠近酒瓶口,眼睛瞟着威士忌表面的波澜晃荡,眼睛里闪着火光,却将将熄灭般脆弱,摇摆不定。
“他们想要找人取代你?”
“立香吗?呵呵……如果她愿意接手,对我来说反倒是件好事,前提是——”
昂热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是几乎对瓶吹完,再把酒放下的时候里面已经连液体摇晃的声音都没了。
“前提是那些老东西不要想着控制她,把她当成工具来用。”
“很难吧,除了你以外,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男人带着不知谓的情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