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想,精神还无法和那份平等同步。
在所有的社会科学理论中,人们无一例外,对‘平等’的社会未来保持着怀疑态度。
因为平等,因为富裕,因而不可能诞生进步的欲望。
人们如此确信,对自己浅薄的想法深信不疑。
但是实际上,却没有那份资格。
因为我们不是。
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平等的世界,也并没有经历从不平等进化为平等的过程,更没有集体富裕的财产架构,因此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根据去尝试揣摩人类文明的至高形态之时,人类所持有的思考方式。
或许,人们会懒惰如泥。
或许……如那位伟人所思考的那般,人们会以劳动作为愉悦的源泉,从而诞生更高的生产力,推动着人类进阶。
基尔什塔利亚选择了赌博,赌后者能够实现。
但是他错漏了一点。
人类最先进的社会形态提出者,对于那份未来的达成给出过先决条件。
那便是‘漫长而曲折’的历史。
那份时间的重量并非没有意义。
人类需要那份时间,需要当下正在经历的时代。
那是苦楚。
痛苦。
卑劣。
内耗。
人类的先贤能够想象得到,世界会一次次轮回,一次次重复,重复着厮杀,重复着战争,重复着肮脏血腥的历史。
一次,一次,一次。
只有当在那反复的循环中抵达某个限度,人类才可能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才可能同步他人的苦楚,转而尝试共同发展。
因此,繁荣的前提便是伤痛。
人只有在具备共同的敌人时,才会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