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胜里声音有些沙哑，虚弱道：“清歌活下来了吗？”

幸哉叹了口气，轻声道：“活下来了，我们赢了。”

胜里没有说话，看着很累，又闭上了眼睛。

幸哉有些无可奈何，看着胜里，退了几步，坐到了床上。老了，真的老了，这次换眼，感觉越发明显了。就算三战不死在战场，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不过临死前能拿到【风狂】夜斗的人头，战斗一块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这次回去，我想继续和您学习。”

胜里虚弱的声音传来，幸哉脸色一喜，连忙看了过去，只见胜里睁开了眼睛，猩红眼眶内，两枚黑勾玉缓缓转动。

我就知道，我外孙怎么可能真变成蛮子！

“只是这一次，别再杀了他，否则我真的会生气，即使是您。”

大喜过望的幸哉脸色一僵，旋即悠悠一叹，低沉道：“你果然发现了吗？哈，是啊，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到底是老了，我如果没老，或许可以做得更用心，做得更好，好到你也看不出来。”

胜里的第一次开眼，是幸哉补了一刀，将那个本来可以救活的少年变成救不活。北海见他救不活，亲手斩杀了他。那以后，阳光温柔的胜里没了，剩下一个肌霸蛮子。

“明明抱着守护的心，却因为毁灭才能开眼，才能获得力量，去守护已经不存在的羁绊。宇智波的血继限界，真是被诅咒的恩赐。”

蛮子胜里叹了口气，说出了完全不符合蛮子人设的话，幸哉却一点也不奇怪。同一批的这一代人，胜里才是最强的，即使大长老的子嗣宇智波流年也远远不如。

幸哉算计清歌的心思早就淡了，没有反驳，只是低声道：“清歌心思深沉，不像你想的那么纯粹，你和他交往，要小心。”

“我知道，他也知道我知道。很多事情，并没有必要那么清楚。他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他，这就够了。”

幸哉叹了口气，当下再也没有算计清歌的意思了。他如果年轻二十年，哪怕十年，也可以不算计得那么清楚。终究是老了，总担心一个注意不到，儿孙就被算计了。

幸好胜里还年轻，胜里也很聪明。

幸哉和胜里两人恢复，一行人终于开始赶路。北海和日向谦介开路，幸哉、油女能幸、稻花等人居中策应，英纲、日向良平断后，一行朝着出发前就布置好的约定点赶去。

胜里在一个宇智波上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