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真疯了呢？”少年紧张问道。

老臣皱了皱眉。真疯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耗尽心力守了半辈子的国家，最后居然要被逼着送给别人。溺死了那么多子嗣，最后想要的时候，却生不出来了。

疯了也不奇怪，疯了才不奇怪。

“川之国守护神不会任由他胡来，不过他作为川之国国主，要想做什么，确实麻烦。”老臣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大名有名、位、器，名和位由守护神保管，器由大名亲掌。川之国守护神和大名不和，名、位不用担心。器的话，各国使者都带来了国器玉符，能够短暂压住川之国国器。必要的时候，大不了制住川之国国器，解除这位陛下的名、位。守护神对这位陛下不满，想来也不会为他尽力。”

少年有些迟疑，犹豫道：“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没有优势了。”

“殿下，左右摇晃只会什么都得不到。”老臣的声音稍微严厉了一些，“能保他就保，不能保他就放！真要死扛，只会招来其他人的不满，什么也得不到。”

少年懦懦，想到了小时候被这位老师教训的画面，一时间不敢说话。

老臣叹了口气，对这个学生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太在意。他要是再优秀些，也就不至于被丢到外面来了。

“殿下不要怕，川之国，该是我们的，还得是我们的。先看看去，关键时候，我会出手。”

第181章 象河之神

小小的阴阳寮装饰简单，一间小木屋，四面有大窗，红线勾划，中间一个蒲团。

川之国大名指着蒲团，平静道：“他们在外面开启了阵法，你坐到上面去，自然就可以沟通守护神了。”

清歌迟疑地顿住了脚步，看着川之国大名晦暗的神色，忽然道：“一国大名不是可以直接沟通守护神吗，为什么还要借助阵法？”

大名声音平稳道：“大名自然可以直接沟通守护神，但是守护神太强，在人间又没有职守，所以大多时候都在沉睡，不一定愿意回应大名的呼唤。怎么，怕我害你？”

清歌感受着川之国大名稍微加快的心跳，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面孔，没有动静。川之国大名心跳又加快了，但是抿着嘴，没有再说什么。

清歌开口了。

“怕啊。”

大名心猛地一跳，几乎压制不住悔意，想要立刻动手。

“不过总要试一试嘛。”

清歌坐到了蒲团上。

川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