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梦到了谁吗？

白笙隐隐约约觉得是这样，她梦到娘亲的时候，醒来也总是会很难过，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离，江离也并没有要她的安慰，白笙就这么失落的推开院子门，却发觉院子的古井边，一身蓝色衣裙的慕冰凝正坐在那，安静的等待着她。

慕冰凝的漂亮是一种冷冰的漂亮，她总能让人眼前一亮，仿佛被那股冷冰给刺了一下，尽管白笙知道慕冰凝脾气很好，性格温柔，但许多人第一眼看向慕冰凝，总会下意识觉得她应该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谪仙。

慕冰凝也抬头看向了她，两个女人对视了几秒，慕冰凝忽然问，“你刚从江离那回来？”

白笙一怔，她不知道该辩解，亦或是说些什么，下一瞬她才反应过来，她压根就不擅长说谎，所以她轻轻点头，“嗯。”

“我没有恶意，也不会指责你……只是因为好奇问，你为什么会和那个人渣搅到一块去？”慕冰凝的声音透着股不自觉的冷冰。

若是换做先前，白笙应该会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对。

她一向都不擅长和人争论，向来逆来顺受，可听到从慕冰凝的嘴里说出“人渣”两个字的时候，白笙忽然有了勇气，“我眼睛里看到的江离师兄……不是人渣。”

慕冰凝看着此刻认真起来的白笙，她讶异了片刻，轻声回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柔软几分，“好，那我以后不这么称呼他。”

“这几天江离师兄在教我剑术。”白笙来到了慕冰凝的身边坐下，这个院子里一共只有两把椅子，慕冰凝的眸子似乎若有所思，“你学到了多少？”

“他教会了我关于追光的剑意，我已经比以前厉害好多了。”白笙很努力的想要对慕冰凝证明，江离对她很好，也并未有所图谋，可慕冰凝却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她轻轻点了点头。

“你可以跟着他好好学，他的剑术很厉害。”迟疑片刻以后，慕冰凝又补充道，“我不如他。”

白笙一怔，她抬起头，错愕的看着面前的慕冰凝。

慕冰凝与月姬在玄天道极宗被并称为两大仙子，月姬是因为她天机门门主，祈月阁阁主的神秘身份，以为她妖娆的身段与尤其厉害的交际能力，可慕冰凝被称作冰凝仙子，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另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实力。

在玄天道极宗的论道大比上，她要么是第一，要么是第二，从来都没从这两个名次上离开过，更何况如今她已经元婴后期大圆满，修为距离渡小劫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