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月沉默了一小会儿，“要不了多久就会。”

“是一定不能说的秘密？”江离问。

姜初月轻轻嗯了一声，于是江离也只好不再追问，他望着面前这个身躯单薄的少女，忽然生起了几分怜惜之心。

如果她没有遇到江离，那二十岁的她就会浑身被那股奇怪的剑势吞噬，从此变成一个植物人。

但既然能够将其变成这样，那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江离觉得稍稍有些匪夷所思，那道剑势很诡异，实际上与慕雪栀的剑势不相上下，只可惜不如他。

如果这回姜初月回去了，她的身体再一次被剑势笼罩，那估计又不出五年内，她就会变成那种模样，江离想到这才忽然意识到，他似乎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可至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其它人知道你拥有月瞳这件事吗？”

姜初月摇头。

“那你也不必再掩饰自己能看见的事情了，反正……过段时间也会再被种下剑势印记。”

姜初月轻轻应了一声，她望着面前低下头的江离，过了一小会儿，她忽然伸出手，缓缓的捧起了江离的脸，小声问，“你为什么难过呢？”

“我有在难过吗？”

“看上去有一点。”姜初月小声嘀咕，但她却朝着江离笑了起来。

“如果没有你帮我的话，或许我本来就活不了两年了，因为遇到了你，我还可以再多活几年，并且又能脚踏实地的走在地面啦，对我来说，这已经是过去梦寐以求的事情了，所以……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柔软，江离低头望着她瓷白的脸，过了片刻，他轻轻点头。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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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又来到了寒渊山峰顶的院子前。

他轻轻扣响门扉，怀里抱着一束鲜花，门很快打开，慕雪栀站在树下，手上正捏着一片落叶，午后的阳光倾落在她的身上，江离望向她转过来的脸颊，一时间忽然有些头晕目眩。

他很长时间没说话，慕雪栀粉嫩的嘴唇微动，开口，“怎么？”

“宗主太漂亮了，看的有点愣神。”江离挠了挠头，慕雪栀的眼眸微微凝聚起几分凛冽气势，但江离却很自来熟的把那束花给放在了花瓶里。

“宗主觉得我上回画的那幅画如何？”

慕雪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没开口。

江离见她不说话，便自己打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