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哥哥知道。”江瑾别的脸颊泛起晕红。

江离的手在她的腰上又轻轻戳了戳，凑着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江瑾别的脸颊愈来愈红，最后也站起身，离开了慕雪栀的庭院。

这下庭院里就没剩下多少姑娘了，姜初月不知何时走到了江离的身边，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

她身上缠绕的剑势已经被江离见到她的时候就尽数斩灭了，她不必再伪装眼盲，也不必再坐着轮椅，她的手白净而纤细，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裙，像是朵在风中将要破碎的花。

江离匆忙把她给抱到怀里坐下，这两天他都没什么时间和姜初月好好说说话，他心底还是有些小歉疚的，他凑近姜初月耳朵，小声问，“你哥哥呢？”

“哥哥埋葬了那些长老的尸体，他现在应该还在暗月血煞宗，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那天他对我说，等你醒了，再和你说些什么，他想再到处去看看。”

江离的手轻轻抚摸着姜初月的小手，“去看看也好，毕竟他才是最难过，最难抉择的那个人。”

姜初月轻轻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她小声说，“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好像谢谢又显得太单薄……但好像又只能这么说，江离，谢谢你。”

“毕竟是我答应过的事情，说到就要做到。”江离笑着说道。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养你啊。”江离揉揉她脑袋，回答的无比自然。

姜初月怔怔的望着他，她的手指其实还攥着裙摆，此刻尤其的不安，不知道怎么的，她鬼使神差的问，“你喜欢我吗？”

“如果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会想要为你做什么多呢？不过……大概也没有特别喜欢？你也不必担心丝毫，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你想去哪就可以去哪，我都不会阻拦你。”

姜初月搂住他脖颈，“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哪有赶你走？”江离捏捏她耳朵，“别担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姜初月的眼眶渐渐变得有些红，她的眼泪忽然就哒吧哒吧掉了下来，江离知道她为什么哭，但却没有再出声安慰，只是伸出手，温柔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姜初月从来都不是那么脆弱的女孩，她已经坚持了太多太多年，如今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哭一场也好。

江离就这么温柔的抱着她好久好久，直到她自己抹掉了眼泪，从江离的身上下来，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朝着他笑，“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