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仍旧未能触碰到君茉晴的肌肤一寸，但他的身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剑痕。

乍一望去，像是他在被君茉晴一剑剑凌迟处刑，君茉晴仍旧未曾有半点动弹，明亮的眼眸渐渐流出几分失望的情绪。

“好弱。”君茉晴开口道。

“前段时间刚获得的传承，有点生疏。”江离倒是不在意她的嘲讽，再下一瞬，庭院内的剑势再变，这回君茉晴的唇角微微勾动几分。

因为这庭院内的剑势又换了个模样，不再是暗月的气息，但却也不比刚才那暗月的剑势弱上多少，江离出剑的轨迹也随着剑势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这次他用的当然是自己的剑势。

这一回，他的剑总算是触碰到了君茉晴的胸前，但却被灵气护罩阻隔，而这一剑的力道也被她的灵剑卸去了许许多多，甚至都未能在她的衣衫上留下一道口气。

而江离身上流的血已经将地面染红，江离用唯一空隙的时间，朝着远处的苏玖璃说了一句，“正常论剑，不必在意。”

一共两炷香的时间过去。

君茉晴仍旧宛若雕塑一般站在原地，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胸前被剑刃触及到的衣襟，将她的衣襟划破，如果不是因为她龙族身躯强硬，正常的合体九重应该是被这一剑洞穿胸口了，她稍稍愣神了一瞬，剑环飞回到了她的手中。

“可以。”

而江离此刻全部灵气已经耗尽，君茉晴似乎是打算收手了，但他可没有半点轻松的模样，江离看着面前的君茉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君茉晴刚才的每一剑都有机会杀了他，但江离一直都没从君茉晴的身上感受到过杀意，所以很奇怪。

“谢前辈……”江离想了半天，也才憋出这么一句。

反倒是君茉晴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将你伤成这样，你谢我做什么？”

江离想说的是谢她不杀之恩，虽然说出来很丢人，但丢人肯定没好好活命重要，君茉晴见他回答不上来，好像明白了，她望了江离一眼，“我只是与你论剑，又没说要杀了你。”

这回反倒是换做江离诧异了，江离挠挠头，“我看前辈先前的眼神……”

好像有杀意，后半段江离没说出来。

“那是对暗月的恨意，不是对你，若是暗月还活着，我必然会与她不死不休，但她已经死了，既然你只是获得了她的传承，我又何必迁怒于你？”

江离现在心底开始冒小问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