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的胸前，好一会儿以后，竹桃枝松开了手，江离的指尖从她的腰肢缓缓下滑，竹桃枝的双腿本来就分开着，身上的旗袍已经被尽数扯去，江离的视线再往下，竹桃枝已经变成了竹桃汁。

竹桃枝的身子被江离一下子压倒，她的眸子变得尤其迷乱，脸颊滚烫，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大概是觉得已经被江离折磨的快要癫狂了，她总想做点什么，做点什么释放那些她无处安放的情绪，亦或是看到面前的男人的眼眸里有零星半点的慌乱。

可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忽然红了。

好讨厌啊。

这个男人好讨厌啊。

可为什么她还是会喜欢他呢？为什么就不能拒绝他呢？分明他带给你的就只有痛苦，分明他对你根本就没有零星半点的爱，为什么你还要像个贱女人一样勾引他呢？

竹桃枝，你真是活该。

江离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微红的眼眶。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条小狗。

好讨厌啊。

其实你也无比讨厌这样的自己吧。

分明可以和竹桃枝好聚好散的，分明可以以朋友的方式和她道个别的，可你又开始变得贪婪，又开始下意识的用那些手段，又开始下意识的扮演起了人渣的角色，又弄的无法收场。

她哭了。

江离不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有时候他还会因为女人因为他掉眼泪而沾沾自喜，他本来都已经想要接下来该怎么狠狠的欺负竹桃枝了，可此刻看着她的眼泪，他忽然觉得他的血好像一点点的凉下来，直到血液完全凉透，他忽然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江离。

江离忽然觉得可笑，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忆起了过去，过去那个总待在角落里没人疼没人爱的男孩是他，那个总是自怨自艾的男孩是他，那个总觉得孤独的男孩也是他，其实第一个主动说喜欢他的就是那个心魔劫里的高三学姐，原来他对过去一直都记忆的这么深，可分明他都不记得那个学姐的脸了，可他记得那时候他好像蠢呼呼的问过，学姐你喜欢我吗？

可学姐只是敲了敲他的脑袋，笑的很欢脱，说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学姐还说只是觉得和他待在一起挺舒服的，至于爱，她可不喜欢小狗。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他不再想当小狗了，他也想要被爱，于是他逼着自己去改变，过去他总是那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