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血迹是在外面的,而非在玻璃的内侧。
我走到了楼梯口,才听到了一点动静。
有人正好走上来。
我和他打了个照面,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消防斧,握着的手术刀。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一见到我,他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举着斧头冲了上来。
他满身的血迹,但从他的动作来看,应该没有练过,只是在不久前,杀了不少人。
我一手举起,挡在了身前。
手掌碰触到了他的胸口。
他手中的斧头还没有劈下来,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当啷一声响。
消防斧落在了地上。地上还有一条病号服的裤子,像是一团血淋淋的肉,盘踞在楼梯上。
我跨过了那条裤子,跨过了消防斧,扶着楼梯扶手,捂着脑袋,慢慢往下走。
疼痛让我不得不停步,在隔层的平台上蹲了一会儿。
我又听到了脚步声。
睁眼一看,楼下那扇楼梯间的大门后头露出了一个脑袋。他没有藏住自己手中握着的拖把,而是将它当成盾牌一样,举在胸前。和我四目相对,他吓得立刻缩头。但没多久,他重新探出头来,怯懦地瞄着我,犹豫不定。
“你要杀我?”我呼了口气,开口问道。
他又被吓得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重新露出头,哭丧着脸说道:“我也不想……我不想……但只能活一个。我还不想死……呜呜……”
他哭了起来,眼泪不多,但应该不是演戏。
“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他说只能活一个。医院里只能活一个。”那个年轻的男人如同小孩,急慌慌地解释起来。
“谁?”我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主持人。”年轻人回答,瞄了瞄我的脸色,连忙说道,“是鬼!是个鬼!他说自己是主持人。这里……是生存秀的演播厅……”
我揉了揉脑袋,想起了“生存秀”这个名词。
未来世界的鬼王来了,还想要直接在这里开地盘。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又问道。
那个年轻人支吾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五点多,大概……五点多,有人进来杀人,我跑了。那个主持人,我看到电视……我病房里没有电视,我跑出来,外面已经……走廊上都是血……”他颤抖起来,“我以为……以为是假的。网上那些消息……”
“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