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演绎出的种种异象,越发精妙。
跟在后方的张道人暗暗点头,他心中思索。
‘如今,长春观内,昔日吕师座下听道弟子,只剩我一人,偏偏我入道太晚,虽有心精修延年之法,可增天寿却不多。吕师又已经十多年,未曾同我长春观联系,诸多晚辈之中,也就谷小子同吕师交流过两次。’
‘再这么下去,我百年之后,双方联系恐怕要淡薄不少。而下一代弟子中,都是些守成尚可的货色,想要更进一步,入宗门学习,却是一个没有。’
‘这弥罗道人天资卓越,早早凝聚了伴生之宝,日后不出意外,必然是凝真境的真传弟子。谷小子这次同他扯上关系,日后再多多交流,当能维持关系,为下一代入宗门学习,争取一些可能。’
‘如此,我也算是不负当年师兄离世之时的嘱托。’
张道人想到这,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似是回忆起当初同诸位师兄弟一起求学入道的场景。
但很快,张道人也反应过来,开始继续巡视四周,防止出现意外情况。
其实经过多日祭祀,外加今日请神巡游科仪,此刻的清河县算得上是十年内,最安全的时候。
别说泥魅、草魉、水魍一类的常见精怪不敢冒头,一些修行术法偏阴暗,或者法力驳杂的修士,在这个时间段也称不上好过。
一个中上水准的县城,四十多万人的信仰祭拜,外加一个上午散发出的狂热信仰,若是凝聚在一处,都足够从无到有造就一个正八品,甚至从七品的神位了。
这股心念力量之大,便是孟公和宴公也不愿意亲自降下神念,主持科仪。
原因便在于愿力太过炽热,于神祇而言,宛如美酒,容易让其放浪形骸,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因此,函夏三品以下的神祇,针对这种大型的祭祀活动,大多是选择让仙道修士主持科仪,神祇自身则是降下灵应,二者结合,将愿力分割。
其中,神祇和修士,只取愿力中的三成。
三成中的一半,会在科仪结束之后,随着最后的祭祀,落入神祇手中。
三分之一落入主持科仪的众人手中,像弥罗作为护持神像、主持科仪的修士之一,便分润到少许愿力,这也是宝卷之上,不断涌出的丝丝白雾来历。
同样,无论是宝船前方开道的百名青年,还是宝船下方的四位力士,也是得到些许反馈。
在弥罗的眼中,百名青年上方的神兵虚影,随着不断前进,内里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