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不错。”

书生并未回答凤汐的问题，目光一转，看向阿傻，突然感慨道：“破妄神瞳，天生修命运法的胚子，便是在三千下界，也难得一见。”

“丫头。”

他看着阿傻，轻声道：“你虽身具神瞳，却不通晓命运之法，若是仅能窥探一丝过去未来，倒是埋没了这血脉的力量了，不如做我徒弟，我教你更厉害的神通，如何？”

“不要！”

阿傻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我要……去给少爷报仇！”

“凭你现在的实力。”

书生摇摇头：“不但报不了仇，还会把自己搭进去！若是修习了我的命运法，配合你这神瞳之力……”

“就能报仇了？”

“报仇？”

书生眼睛眯了眯，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自信：“届时，你让他们生，他们就生，你让他们死，他们就死，你让他们生死两难……他们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傻突然沉默。

“你，很厉害吗？”

“厉害。”

“有多厉害？”

“……”

这次沉默的，是书生。

目光一转。

他看向了远处，幽幽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

玄天剑宗。

山门外。

杨易一枪，慕星河一剑，已是斩尽九大太尊，尽诛来犯之敌！

“少尊……”

岐姓老者看着持血枪而立的杨易，试探道：“您……没事吧？”

此刻的杨易。

可他记忆中的那个杨易，大相径庭！

“还没完。”

杨易抬眸看向天穹，手中怒龙大枪震动，丝丝如血的红尘怒垂落而下，将他的衣袍染得颜色又是鲜艳了几分！

咯噔一声！

岐姓老者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猛地看向天穹：“莫非……”

轰！

话没说完。

一道茫茫天威倏尔降临而来，天威之中，隐含无尽的威严和霸道，又隐隐带着几分漠视众生，我观生灵皆蝼蚁的无情和漠然！

和大道意志有点像。

可又不完全一样！

“仙，帝？”

旁人不明就里，可岐姓老者却瞬间猜出了真相，面色惨白，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