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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叶之章 八

车载音响上的数字时钟显示九点整。胁坂讲介正坐在驾驶席上与地图做着对眼游戏。这种情形今天已多次出现。

也不知是美术馆还是资料馆,反正我们就在这种建筑的停车场里。五棱郭就在附近,准确地说是一个标着五棱郭的牌子。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仅从外观来看,似乎只是一个平常的庭院。

进入函馆是在今天傍晚时分。从札幌到这里我们花了将近七个小时,一路风平浪静,几乎没有高山险谷,车子只是在弯道极少的柏油路上匀速前进。

见氏家清是我们来函馆的理由。从姓氏来看,阿裕见到的那个叫氏家鞠子的姑娘,大概就是氏家清的女儿。不清楚氏家的住址,可我记得藤村说过,他正在函馆理工大学执教。在北斗医科大学藤村的房间,我曾隐约听到藤村和人通话时说,氏家似乎还在东京。如果真是这样,他或许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氏家的女儿会与我一模一样呢?

我的想象最终停留在一个最为稳妥的猜测上—或许我也是氏家的女儿。

或许还不是一般的女儿。我是一个试管婴儿,而且是双胞胎之一,另一个则被植入氏家妻子的肚子,那大概就是氏家鞠子。体外受精的时候,让人分别产下双胞胎是可能的,这种新闻我在报纸上多次读到。如此考虑也十分符合逻辑。

“或许吧。”胁坂讲介对此也表示同意,“在这种情况下,母亲究竟是谁呢?”

“可能不是妈妈。”我说道,“因为我和妈妈一点都不像。看来,或许鞠子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胁坂讲介什么也没说。

来函馆的路上,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妈妈被杀一事与伊原骏策有关;那个伊原骏策正在生病;他或者是他的部下正盯着我的身体;我或许是试管婴儿;还有一个同我一模一样的姑娘存在,她似乎是曾在北斗医科大学与妈妈一起工作过的氏家的女儿……

越思索,我越觉得似乎不可能找到答案。自己仿佛正在根本没有答案的迷茫的混沌中彷徨。这种混沌绝不可能毫无来由地降临到我身边,答案一定隐藏在某个地方。

思来想去,我决定与鞠子见面。我觉得,如果与她见了面,就像拼图被拼起来一样,一定会有新发现。

抵达函馆之后,我给阿裕打了电话,说明我的意图,请他问清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