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白凡携着陆雪琪来到一座三层高楼前。

紧闭的大门在二人来临之际，从里面自动打开，一个灰发佝偻的老仆站在门口恭迎，双目浑浊，且不言语，透着一股子质朴无华的味道。

白凡朝他轻轻点头后，径直登楼而上，在三楼大厅的窗户前，终于见着了另一个人影，衣着与背影皆是一般的平淡无奇，却能让白凡亲自登门来见的，仙鸿城中除了李若愚外不作第二人想。

“好久不见了。”白凡主动打招呼道。

李若愚转过身来，目光在陆雪琪身上停留了一瞬，平静道：“一百余年，也不算久，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

白凡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握着陆雪琪的手更加紧了一些，淡笑道：“白首相诺，亦是求道。”

李若愚难得笑了笑，却同时也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地说道：“百年前雷极仙光降下，你应该去了仙界吧？”

“自然。”

“有何感想？”

“天地伦常失序，竟使恶狗当道欺压人主，当诛，灭族！”

……

五百年潮来潮去，封仙榜上的高手排名，变了又变，但有两个名字始终高举榜首，没有人去挑战，似乎已经被遗忘。

而今这两个被遗忘的人如同两个久未相逢的朋友交谈着，而听众也只有陆雪琪和那个老者。

陆雪琪虽不善言语，却是个聪明至极的女子，只是静静地听着，从不开口插嘴，眼中淡淡含笑，仿佛只要站在白凡身旁，能够携子之手，便已满足，所谓求仙问道，与她而言，真的还不如至亲之人的一句问候。

不过片刻之后，她目光一凝，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只见白辞雪在明月的怂恿下，竟是以仙古宗弟子的身份登上了擂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连败了十余人，每次都是一招送人家回去，登时就引起了观战之人的注意。

“咦，那个美得连本宫都我见犹怜的女子，是谁的弟子，怎么从来没见过？”十座擂台中间的高台上，坐着本源世界几大核心宗门的高层，仙古宗自然处于最中心的位置，月宫主白婵一边把玩这絮宫主温润如玉般的手掌，一边望着白辞雪惊疑道。

飘絮凝眉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的样子？”说着她竟看向白婵，露出狐疑之色。

一旁的女戎和梅兰竹菊四姝等人见之，不禁也在白婵和白辞雪之间来回打量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