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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毛病

瓣瓣脱落……

这时候,你是多么痛苦又脆弱,所有人的爱心都会在你心上按出指印。

他觉得自己对徐娅娅的变态,很可能是由于自己当前的困苦和无助。他有点恨自己——一种茫然的恨,不知道恨什么,只是恨,只是感到心里有股沉沉的恶气在滚动,在沉浮。当他决定今天要去一五五医院看病时,他曾刻意地提醒自己:不是为了那个电话,而是为了自己身体。但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又讨厌地出卖了他,那就是:出门前,他更换了一件花条纹衬衫,衬衫的白洁中隐含着浅淡的绿条条。这衬衣已在箱子底层压了整整一个夏天,这次搜出来使他感到奇怪又新鲜。他知道,作为一个平素在百十号人面前正统的连长,突然裹上这件花哨玩艺不是正常的,所以也会发生反应的,他提拎在手,犹豫着穿与不穿,心中好不自在。当他最后终于咬着牙套上这件花衬衣时,他又局促得几乎不敢出门,好象这衬衣是玻璃做的,既硌身又透明,穿着它么比没有它更裸露他身。

事情有点巧。从营区后门出来,刚上马路,一辆中巴面包车嘎然停在他眼前,下来一堆堆的人,掀起一番人声。其中有个声音一下将他抓住了,他循着声音抬头审去,看见二连长妻子高玲玲,一身艳丽,一脸风尘地从人堆里挣脱出来。他赶紧热热地迎上去,惊喜地称呼了一声。

对方抬头视来,见是阿今,脸上倏地炸出个惊讶,象不认识似的。

林奇呢?他没来接你?不知道吧?阿今喜乐地问道。他和林奇、高玲玲都是一个县的人,大家都很熟,也很要好。

我来银城出差,顺便过来的,没通知他。高玲玲说,目光中似乎少了点以往的活鲜和热烈。

那你赶快走,林奇今天要带部队去打靶,晚了怕就走了,你快去。阿今催促道。

你去哪?高玲玲没有快走的意思。

去城里看个病。

怎么啦?哪不好?

哦,没什么,就是心口有点痛。

高玲玲沉默着好象在思忖一桩事。

啊,没事的,可能是累着了,老毛病,经常这样,人一累它就……阿今话没说完又催促她快走,你快走吧,林奇要走了要到中午才能回来,快走,趁他还没出门。

高玲玲玲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她犹豫着,思忖着,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高,有啥事你说。阿今看出了高玲玲的犹豫,是不是跟林奇闹矛盾了?

不,高玲玲立马分辩道。略作停顿,又说,阿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