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的保密条例...”

“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徐来手指节一顿，停止住了敲击。

黑耳朵也懒散地躺在他的脚背上，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她。

白婷双手撑在桌面上，凝视着徐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当炮灰，就将你得到的情报告诉我。”徐来抄起书本拍打了一下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平时看你天庭饱满，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脑袋就不灵光了？”

白婷抚摸着额头：“我这几天都在翻译一些类似家信的英文资料...”

“说重点。”徐来看着她掐着左手的食指，就知道她为了掩饰谎言而做释压小动作.....

白婷眼眸一转，背着双手蹙眉道：“...走陆路...我...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徐来深吸了口气：“你们的刺杀计划，我没兴趣听。再去宪兵总部时，留意你翻译的那些英文资料。越是看似无用的零星碎片，拼凑起来，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翻译的是英文资料？”白婷刚问出口，便一拍自己嘴唇：我这是怎么了？不要我翻译英文资料，难道要我翻译日文资料？中文资料更轮不到自己翻译！

咳！

白婷又摸了摸索额头：“来哥，我得出去...”

她再抬头时，却发现徐来早已走了，只有书房的门微敞着......

没一会儿，只有黑耳朵从门缝外又挤了进来，在白婷脚边蹭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

“你这小家伙...”白婷拎起它，又放下：“算了，我等下再收拾你。”

将小纸卷放入灰鸽爪子上绑着的小竹筒里，白婷双手捧着它，自己的额头在它小脑袋瓜子上抵了抵：“小灰灰，你要记得早点回来。”

那灰鸽仿佛听得懂她的话，芝麻眼一瞪，竟然冲着她“咕咕”叫了几声。

她又摸了摸它小脑袋上那撮稍竖起的羽毛，双手轻轻往空中一抛。

灰鸽便展着双翅，往上海郊外赵理君他们所在的农舍方向飞去......

深夜时分，离开了曹公馆，徐来并没有径直回去，而是去了保罗酒吧......

保罗酒吧已经打烊，可后门外还有一盏灯亮着，似是为他而留。

休息室里，蝎子朱均正撑着脑袋打瞌睡。

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他迅即起身，躲到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