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微微眯眼，显然，卡尔其实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对付他。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做出这样的姿态。

就如同当年面对神圣凯莎。

那是他也知道，天使已经无法在精神上赐死自己，可他依然做出那副姿态。

就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

骗谁呢？

研究虚空，研究终极恐惧，有比你更危险的学者吗？

“您说笑，论危险，实际上您比我还要危险。”

卡尔如此说道：“您甚至可以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这岂不是比我所研究的那些还要危险许多？”

“……”

苏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翻开先前的所作所为。

“你想要什么？”

卡尔轻叹一声，平静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

当年和这位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都是超神学院的导师，还算是清楚一些的。

“您虽然有真正杀死一位神的能力，但应该对我这种幻体没有用。

如若不然的话，我并不觉得您会留着我。”

显然，这位已经看出苏言同样没有真正对付他的能力。

你可以破罐子破摔，但后果你能承担吗？

回到当年还是同事的时期。

在那个时候，苏言就是可以干掉卡尔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果能承担吗？

苏言眉头微微挑起，忍不住如此说道。

“你远远比华烨要危险无数，他只不过是单纯有点力量而已，而你不同。

你很危险！”

卡尔不置可否。

“大时钟给我！”

苏言也算是狮子大开口，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以算得上是已知宇宙第一的天体计算机。

大时钟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苏言这个比也是格外的损。

张口闭口就要大时钟，也不想想，卡尔可能会答应吗？

地球现在确实是没有天体计算机，如果有一个的话，估计会轻松不少。

以前用的是德诺三号侦测反侦测系统，听起来很厉害，实际上许多都是无法检测到的。

面对苏言所提的要求，卡尔沉默应对。

实际上也是无声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