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五章 伸出超度之手

治固定观念。被医治的是观念本身而不是观念的原因。这种假装的治愈,让他允许自己陶醉在刚才的殿定中。

“假如我说的全是假话呢……”美青年多少有些舒心、开朗,……假走我其实是真爱康子的,手头紧了点,于是就对这老好人小说家耍了个鬼把戏,那现在我该是多么痛快呀。我会得意地抽动鼻子,因为自己快活的别墅般的幸福,是建立在恶意的坟墓之上的。我要把埋在饭厅地板下老人尸骨的故事,说给我生的孩子们听。”

悠一为自己“最终难免坦白”这样一种过度诚实而感到羞愧。昨晚的三小时,改变了他诚实的素质。俊辅给夫人杯里斟酒。酒稍稍泼撒在她和服的围裙上。

悠一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绢替她擦去。霎时,白手绢那耀眼的洁白,给整个屋子里带来清洁的紧张感。

俊辅想着自己那老人的手为什么会颤抖呢?那时,他对拼命盯着悠一的夫人产生了族妒。明明知道不能因自己愚蠢的私情而坏事,可悠一那副没想到的开朗,着实让老作家心里发虚。他又这样反思起来:我发现并感动这青年的美是假,我不过是喜欢他

的不幸呀…

夫人还是夫人,她让悠一的细心所感动。这个老是把男人的亲切看做是对自己献殷勤的女人,也木很不承认悠一“亲切“里的纯真性。

再说悠一,他为自己突然之间掏出手绢的轻率举止而心情沮丧。他把自己看成轻薄之徒。因为他心里从沉醉中又苏醒过来的关心,带有一种把自己的言行看做献娟的恐惧。反省的怪癖不久又让他和不幸的自己和解了。眼睛又像往常那样暗下去了。俊辅见了,顿时像见到某种看惯的东西那样定下心来。而且他还把刚才青年表现出来的开朗全当成是执行自己意图的伪装,看着想一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做感谢的伪装。

话说回来,这各种误差,都是因为镐木夫人提早一小时来桧家造成的。俊辅有意空出来听悠一汇报的一个小时,让她轻松的一句“没事干,就早点过来打扰了”给搅和了,这是她这种女人一贯的风格。

两三天后,夫人给俊辅写了封信。下面这一句让收信人眉开眼笑:

“至少在那青年身上有一种优雅的气质。”

这与受过上等教养的女人们对“野性”付出的敬意并不一致。“是悠一纤弱吗?”傻辅想,“决不是。”他觉得,夫人通过“优雅”一词想传递她的抗议,对悠一一开始就给女人“段勤的无关心”印象表示抗议。

现在悠一离开女人身边,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