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农田环绕城市，农田里面忙碌的农夫们身材瘦削，一看就知道平时吃不饱。

但凡生产者都不能吃饱的地方，绝对跟“繁华”或者“发达”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倒也并不觉得奇怪，巫师世界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不超过万分之一的人，控制了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以上的资源，剩下的资源里面，再被贵族占有大半……在这种情况下，平民能够不饿死，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当初他也看过一些巫师世界流派的小说，但凡平民出身的角色，基本都跟两个词脱不开关系。

贫穷、卑贱。

没办法，普通的角色没有主角的金手指外挂啊！

说来也怪，巫师世界这个流派的小说里面，小说主角的外挂几乎清一色都是自带分析归纳总结研究等一系列功能的智能芯片，罕有例外。熊猫曾经因此请教过同样写网络小说的老白，得到的答案是：“读者看某种类型的小说，往往心里会有一个大概的预设印象。你可以选择在这个印象的基础上创新，也可以选择颠覆这个印象的创新。”

“这两个区别很大吗？”

“当然，前者虽然一般不能大红大紫，但多半混个稳定收入养家糊口总是可以的；后者则属于兵行险着，要么一炮走红，要么仆进太平洋。”老白说，“从我十几年的创作经验看来，走后一条路的人，绝大多数都会仆进太平洋，很少有例外。”

“为什么？上次风月谈网络创作的时候，不是说‘创新是写手的生命’吗？”

“风月是一个高中时代就能写出大受好评连载小说的人，你拿他当参考？他有足够的才华，因此在他看来，最有价值的就是创新，越创新越能将他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是对于大多数才华平庸的作者来说，走套路才是最稳妥的道路，因为普通人没那样的才华。”

“……我懂了，这就像当年李小龙说过，天下第一高手是他徒弟贾巴尔——其实有了贾巴尔那种体魄，练一练就能吊打寻常武术家，这是天赋的差距。对吧？”

“没错。”

既然没错，那么这个流派小说里面，平民的生活状态差不多也就固定下来了。

就是熊猫现在看到的这样，艰难困苦，每天都可以作为忆苦思甜的材料，足以让任何向往“原生态生活”的文艺小资最多三天就哭着喊着“我要回家”的那个程度。

熊猫看着那些瘦骨伶仃却还在努力工作的农民，深深地叹了口气。

（等找到了亚伦之后，联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