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因此多僵持那么一会儿。
但在某个出身幽州的选锋老兵举起盾牌,狠狠砸在对面士兵的脸上之后,那个士兵头晕目眩,鼻子流血地仰面倒下,引起一片惊呼声时,陆廉这边的士兵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向前一步,将第二排手持长棍的士兵也一棍敲倒在地!
演练时虽然敌军无法用死亡来震慑士兵,但士兵们同样也不会被军法官就地斩杀,因此前排有人倒下,后面自然就有人不自觉地先退一步,拉开距离,再考虑当如何应对。
后面还有拿长短棍的,拿长枪的,拿盾牌的,都跟着退了一步。
前面冲进来的敌军似乎有点多。
……再退一步吧。
这并不是在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尤其双方都不是数万人的大军,而只有这么几百上千人,离远些仔细看也能看得清楚。
但对于土台上的张邈来说,他的脑子空白了一会儿。
他需要想办法稳住阵线……没错!
“传令!传令!”他的声音又急又慌,“保持住阵线!保持住阵线!”
……保持住阵线!
阵线已经拉开了缺口,敌军已经推了进来,还要如何保持!
但传令官仍然忠实地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只是下面的小军官们很显然执行起来没有那么流畅了。
他们也需要督促士兵进行战斗,甚至他们自己也要参与战斗。
当整个战场变得混乱无序的时候,想看到令旗每一个指令就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当然除了战旗之外,还有传令官自己可以靠嗓子喊,也可以靠金鼓来下达指令。
但一个人的嗓子在这片千百人战斗的战场上微不足道,而金鼓无法传达更繁复具体的命令。
……于是张邈的五百士兵渐渐失去了指挥,开始自顾自地战斗,自顾自地退却,最后毫不意外地,防线开始逐渐崩溃。
有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有人拼命地想要挣脱出阵型,寻一个方向逃命,还有人与同伍的战友被冲散,只能孤身一人,盲目地战斗。
“张孟卓兵马已溃,不复再战之力。”
刘备看了一会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若张孟高能牵制住辞玉将军的侧翼,其兄仍有一战之力。”
主公看了一眼仍然十分谨慎的子龙,微微笑了。
“他阵线已薄,再聚不易。”
于是这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北方汉子皱起眉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