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记者抬头道：“日本文化交流团的人？”

先前说话的那日本男人看了他一眼，“できそこない。”

车里似乎全是日本文化交流团的人，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大巴车身上已经清楚写明，不多时，里面那些人全都对着女记者指指点点，也看向了周围其他人，不时冒出几句日语。看那些日本人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就知道说不出什么好话。

忽然，有一个穿淡蓝色衣服的女记者蹙了蹙眉头，小声对着旁边摄像师道：“那些日本人在骂我们愚蠢。”

站她旁边的摄像师脸色一变，问道：“他真这么说？”

那淡蓝色衣服女记者道：“我以前特派日本过一段时间，不可能听错！”

我们愚蠢？

我们这些人愚蠢什么了？

这有点地图炮的意思，在场中华记者们都不舒服了。

“什么意思？”

“你们说谁愚蠢呢！”

“连市长都没有开车进来，停在停车场，就你们日本人有特权，还开车进来？知不知道差点撞到人！”

那些记者们都有点愤怒地指责了起来。

先前那个差点被撞的女记者也来火了，你指责我一句没话说，但说在场的人什么意思？她马上道：“这些日本文化交流团的人，来交流文化还是来骂人的？我没说他们开车进来差点撞到我，还明目张胆骂人？骂我们愚蠢？到底谁愚蠢？什么人呐！”

日本文化交流团来中华，肯定带着翻译，而且这里面有不少人是会说普通话，听到记者们的话，全都窃窃私语起来，好像在翻译，然后那些日本人不干了，声音里带着呵斥回敬了过来。

双方吵了起来！

第一辆车探出脑袋那司机缩了回去，拼命按着喇叭，滴——滴——，非常响，靠得近的人耳朵都要震聋了。

这时，车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里面走下来，脸色很不耐烦，在那边像赶苍蝇似得挥手，喝道：“你们干什么？让开！让开！”

“于主任？”

“还真是于主任！”

好多记者都认识这个人，于林主任，是上海文化厅的主任，平时主要负责交代外国来的交流团什么，这次日本文化交流团过来，肯定也是他负责。而且吧，于林主任曾经在日本学习过三年，所以对日本人感官特别好，刚在车上还和人家说说笑笑。

于林大声道：“你们这些记者要干什么？知不知道这些什么人？日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