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芍说的没错,但她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很不舒服,不想听…… 裴溪手捂着心口,皱眉,她觉得好似有什么压抑的东西,快要冲破而出。 “主子?” 一直未听到裴溪的声音,白芍不由疑惑喊道:“怎么了?” 裴溪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扶着扶手,长吐出一口气,见白芍担心地从后面,蹲到她的面前,她这才回过神,哑声说没事。 …… 另一边。 裴时安已经到了关押石衍的营帐里。 按着陆知斐所要求的,他说了今日午间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既未夸大,也无隐瞒。 但他提供的内容也实在太少,对此,并未有什么帮助。 箭矢是统一的,从这根本探查不出真相。 至于石衍为何有要射伤裴时安的意思,听说也只是一些少年之争。 无论是根据现有的证据,还是石衍的心思,他都是最有可能射箭的那个人。 事情到这似乎又僵住了。 两个将士已然不耐烦,要不是陆知婓和永义郡王还在,他们早就要严刑拷问了。 叶星河与牧钧也脸色凝重。 于私,他们自是不愿意承认,石衍是动手的那个人。可根据现有的情况,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裴时安则懒得理会。 能说的,他已然说了,至于其他的,他懒得管。 他还着急回去看叶初雨如何。 但看着石衍瘫坐在那,裴时安沉默半息,终是开口问道:“你不喜欢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突然想对我动手?” 石衍怔怔抬头。 其余人则都看向说话的裴时安。 陆知斐想到什么,忽然看着石衍问道:“这几日,有没有谁与你说过什么?” 牧钧也像是想到什么,忙走过去,问道:“你昨日去后山喝酒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谁?” 石衍被他们一句两句,问得头脑昏昏,脑中却终于想起一个人。 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咙了。 他沙哑着嗓音,因为过于紧张,一时竟有些失声,好一会,他才吐出一个名字:“秦琛!” “他、他昨日突然来找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还说……” “说什么?” 就连叶星河也急着问道。 石衍却看了一眼裴时安,这才开口:“他跟我说……要是没有裴时安就好了。” “我就是因为这句话,才动了心,但我真的没有动手!” “秦琛?” 陆知斐挑眉,显然并不认识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