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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副墨镜,无论到哪儿,身后似乎总跟着一大群崇拜者,害得我母亲一见到他,就断言此人是个流氓。说来惭愧,我至今还没有弄清楚《老子仍是王》是一本怎样的著作,而《佩德罗·巴拉莫》则毫无疑问是伟大的经典。

即便是在那些令我们仰慕不已的青年教师中间,也是同样的风气。有专攻“中国文化全息图像”的,有专攻“双向同构”的,还有专攻什么“永恒金带”的等等,不一而足,基本上只有他们自己才会明白他们的理论从何而来。研究弗洛伊德的,“性冲动”三字总是挂在嘴边,研究克尔凯郭尔的,自然不把卡夫卡放在眼里,而研究 “第三次浪潮”的,言谈举止之中仿佛就是中国改革蓝图的制定者。最奇妙的一位学者,是研究“否定本体论”的。因为他天生拥有否定别人的专利,但凡别人与他争论什么问题而相持不下,他总是大手一挥,喝道:否定!此利器一出,人人望风而逃。我们最喜欢的当然是研究神秘主义术数的学者,根据这位仁兄的研究,不仅鸡可有三足,飞矢可以不动,石头最终可以抽象出“坚白”这样玩艺儿,而且据他考证,李白的《蜀道难》本来就是一部剑谱,起首的 “噫吁嚱”就是一出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