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拳法白练了。”王超看着周雨馨，叹了口气：“其实拳术最终目的不是杀人，也不是养生。而是给弱者受辱的时候能有以命搏命，血溅五步的机会。练拳的人没有这点儿血性，练得再高，也是个懦弱的弱者。你看似很狠，其实骨子里面真的是个懦弱的女人。练拳的，胸怀要能容忍，但不能受辱。受辱怎么能不报？你自己受辱了，不敢血溅五步，却来报复别人，实在是……哎！”

王超说话虽然叹息，声音很平静，好像在哄着一个任性的小女孩。但是到最后像刀子一样剜着周雨馨的心窝，弄得这个女人脸色越来越惨败，全身哆嗦，流下耻辱的泪水。

“我是练拳的，最看不得练拳的人没有血性，对于你这样懦弱的女人，但是实在没有半个指头的兴趣来报复你。我再说一遍，你如果还是这么懦弱，不敢去找侮辱你的人报仇，我可以帮你。说说看？是个什么人？”

王超一直记着唐紫尘四年前离开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练武的人心里要能容忍，但不能受辱。”

这个周雨馨实在是个很懦弱，很失败的女人。他本来看见这个女人猜测出了自己的身份，要用点穴的手段，把她脑部神经破坏，变成白痴，但是却最终没有下手，一是因为不习惯对女人下手，二是这个女人的懦弱使他没有半点动手的兴趣，三是把她变成白痴，肯定会影响到曹晶晶，害自己朋友的事情，王超是不会做的。

“不错，我是个懦弱的女人！”周雨馨用手在脸上抹了抹，把眼泪擦干，眼睛出奇的变得很平静，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你看着，我不会再懦弱了。你说得很对，我的武功白练了。我受的侮辱也不要外人来报，我自己会搞定的。”

“王超，你刚刚说要为我报仇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你说的并不是假话。我给你下药，你不但不报复我，还要为我报仇。我以前还不明白师傅经常说，如果一个练武的人，能以仁服人，则天下无不可服之人。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真正的拳师，快意恩仇，快意恩仇……哪个人心里没有这个梦？”周雨馨突然喃喃的念叨着：“但是又能有几个人放下所有的羁绊，一时快意，血溅五步。不说了，不说了，我这样的龌龊懦弱的女人，能看到你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福气。”

“你放心，你的身份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去的。我虽然懦弱龌龊，但说话还是算数的。”

周雨馨的神态突然来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平静地说着话，完全是脱胎换骨的变化，就连曹晶晶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