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德莱尼人为主力的扫荡队出发，布莱恩和库德兰把下面的人都打发出指挥所后，布莱恩有点怪怪的：“哟，这样折腾一个姑娘，值得么？算起德莱尼人的寿命以及青年期特别长的特性，她顶多算是人类的十五岁小姑娘。”

杜克摸着下巴，表情有点玩味：“每当国家或者民族有危难时，总会有英雄横空出世。只不过有的会顺利成长起来，有的成长太慢而夭折。不是每一个英雄都叫做杜克·马库斯。有些英雄在成长起来之前，看上去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

“但……”

“你们俩看看瓦里安吧。在奥妮克希亚那件破事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公子罢了。”

杜克这样说，言下之意就是当时的瓦里安如果不是他的血统，他甚至没有为王的资格。

布莱恩和库德兰不禁点头。倘若没有那段残酷的角斗士生涯，就不会有如今意志坚定的瓦里安。同时因为杜克的存在，以及另一个瓦里安人格的重新融合，压住了瓦里安那份过度暴力的倾向，现在谁都能看出，瓦里安正在向一个优秀的领袖发展。

不单对暴风王国，对整个联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杜克晋升为真神不得不抛下联盟，联盟也不会缺乏旗手。各个人类王国的女王不是不优秀，但她们都缺乏一种统合力，一种让其他国王首领认可的魄力。

人类作为现今联盟里人口最多，实力最强的种族，注定联盟的核心只会由人类掌握。

人类君王里面，卡莉娅大有把洛丹伦发展为后勤国，她大部分精力其实是放到了民生和军备上。事实上，在莫格莱尼退休，阿比迪斯失踪后，洛丹伦就没出过像样的统帅型人物了。提里奥·弗丁只适合英雄战，而不是指挥。

伊露希亚……如果撇除她的王位，她更像是个商人小姐。

吉安娜有能力，但大局观略差。

达拉然现在表面上是权力真空，实则由杜克直辖。

斯托姆加德的达纳斯·托尔贝恩……他顶多会成为一个表面上的王，实则独当一面，执掌一军已经是这位沉默的男子最大的极限。

左算右算，最终杜克不在，也唯有成长起来的瓦里安最让人放心。

不过，对于杜克这种毫不偏颇地培养各族苗子的做法，两位矮人大佬还是感到很舒心的。

布莱恩开口：“话说，你就这么放心让那个小蹄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