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衣服在东北虎的爪下坚持不到三秒。

钟璟书匆匆将外套脱下, 然后一把按住大猫猫的脑袋，手是搭上去了，但是毫无作用。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等会, 马上就——”

‘刺啦’

“……”

刚才还完好的衣服，比垃圾桶里没人要的破布还碎。

恒温的水兜头落下, 大猫猫这才把浴室留给饲养员。

从门上的不透明磨砂玻璃来看, 东北虎只是守在门口，并没有离开。

钟璟书轻叹了口气, 把碎成渣渣的布料给收起来, 以免顺着水流下去把下水道给堵了。

都成这样了, 也没有再恢复的必要。

团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钟璟书自己闻着根本没有什么味道，更别提是闻出和其他动物接触过的气息了。

可动物的鼻子太灵敏。

钟璟书洗澡的时候多用了几遍沐浴液。

“吼！”

洗的时间久了，大猫猫在门后站起来, 前爪踩着门上催促。

“来了。”钟璟书换好睡衣，头发都顾不上吹干净，就去给等着急了的大老虎开门。

门一打开, 大猫猫都顾不上别的，凑近了饲养员在他颈间轻嗅, 顿了一会, 眼睛微眯像是斟酌分析着气味。

然后舔了舔嘴角，又继续认真的嗅嗅, 终于确定没问题，“吼！”

“乖。”钟璟书用湿漉漉的手把大老虎的毛毛也给rua湿，笑着说：“现在是不是没有味道了？”

大老虎用鼻子蹭他，挤着人又蹭又舔的。

应该是要留下它的气味。

真是一只霸道的大老虎。

钟璟书被挤的靠在浴室门边的墙上, “好了好了可以了，昨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摸摸大老虎肚子, “现在也不早了，应该饿了吧，先去吃饭呗？”

“我在这又不会跑，填饱了肚子以后再抱不是更好吗？”

饲养员声音温温柔柔的和大老虎商量。

大猫猫亲昵的蹭了一会，舔舔他的脸颊，这才把人放开。

只是转身走的时候，仍是咬住饲养员的衣摆，带着他一起走。

小老虎们守在门外，钟璟书一出来，小家伙们齐刷刷的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以现在小老虎们的身量，钟璟书很难像以前那样把它们抱起来，只能挨个摸摸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