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行事文雅,不似营中兵卒。”
她挠了挠头,“我也是杂役,来这里帮忙罢了。”
“原来如此,”她低下头,咬断了针线,“这短衫可须濯洗?”
洗一次衣服至少还得一个钱,她自己洗不好吗?
心中刚这么想的时候,看到那妇人略带了些期待地望着她。
“那我明天能来取?”
“那是自然。”中年妇人愁苦的眉眼便舒展开,十分开心地应承着,“我家的衣服濯洗缝补皆十分小心,郎君放心即可。”
她忽然想起刚刚某一句很诡异的话,“你说那些妇人多是寡妇,那少数呢?既然家中有夫君,怎么还会令她做这样的生计?”
这个洗衣妇看了一眼正在锅边招揽士兵的年轻妇人,麻木地叹了一口气。
“郎君,再过月余,便要下雪了啊。”
她不知道关中的冬天是很冷的,但不管知不知,她都能轻松度过这个冬天。
那些百姓则未必,城中既无立锥之地,就要想方设法的囤积干柴粮草,加固自己家的破窝棚,这一切都是需要银钱的。
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点事,但谁都看不见而已。
第二天开始,每天都在兵营度过。
每天白天抄士兵档案,高顺偶尔会过来抽查一下。
傍晚士兵们用夕食的时候,给她丢进去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伙兵们打一架。
传令兵是懒得每天都带她走一遍的,但她想不吃饭直接回去也不成。因此她需要自己抱着碗,拿着勺子,挤进士兵们的队伍中间。
一双双悲愤的眼睛盯着她看,敢怒不敢言,看得她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我吃得很少的。”她说。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兵嚷道,“你这人又抢我们饭!又打我们!”
“不打还不成吗?”她惊恐脸。
“不成!”少年兵悲愤地嚷道,“传令官说了,必须得同你打一架!”
……………………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
候着高顺回帐的时候,她千方百计的求见了这位教导主任一面。
“将军,小人不吃饭还不成吗”
正在那里奋笔疾书的高顺头都没抬,“不成。”
她其实挺想问问高顺是不是跟吕布有矛盾,所以才这么收拾她这么个小小的杂役,但即使是狗魅的她,也知道这个问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