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软些劝不动士人,态度硬些就士人和农人一起开始逃,大包小裹放上板车,那个架势分明就是“曹操都没让我逃!你让我逃了!这名声我不要了!你要不要,你看着办吧!”
……这些刺头得让她无从下手的地方,她就干脆派了些世家青少年去,这些青少年虽然废柴,但身后各自都有家族,经常能找到跟那些世家沾亲带故的中间人,到底是动之以情还是晓以大义,反正这工作就派给了他们。
其中一部分士人就还不错,说服了一阵子之后,好歹是愿意配合编户齐民的工作,再心不甘情不愿地缴纳粮税。
另一部分士人态度还是不行,只能丢出一只陈群,用魔法打败魔法,有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帽子扣一扣。
剩下最后一小部分士人还不配合的,那就只能跟邬堡的堡主们一起接受军队的碾压了。
琅琊与东海郡内大大小小二三十个邬堡,这数月间陆悬鱼只动手拆了几个,考虑到影响和经济收益,她只挑最大个儿的拆,因此这几个邬堡都修得十分气派坚固,甚至比得上一般的郡城,其中最大的那一个连护城河都挖了一条。因此那位邬堡堡主也十分傲慢,声称自己这座土城固若金汤,当得起“万岁邬”的美名,若是陆廉那小妇人敢来,就要教她明白这世间的道理。
……也不知道他是真文盲还是假文盲,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也往自己家里揽。
后来陆廉找了个贩牛羊的商贾,让他领了牛羊前去邬堡,表示自己有急事要回返冀州老家,想便宜处理了这些牲口。这位闭城数日的堡主没忍住,开了城门,放牛羊进去时,藏在外面的骑兵也就跟着一股脑冲了进去。
那位堡主的脸色精彩极了。
尽管他被绳索捆着,被两名士兵死死地压在地上,额头上全是灰尘,但看到陆悬鱼走进来时,他还是愤怒得扭曲了五官。
“妖妇!你这妖妇——!”
田豫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怒斥了士兵几句,“为何不堵了这癫货的嘴!”
“堵什么嘴,”她平心静气,“你去清点财物就是。”
“将军——”
“我有分寸。”
田豫不是个啰嗦的,最后看了一眼那人,然后便领了几个亲兵匆匆走开。
“毁我家业不算,你将来必要毁了这天下!妖妇!”堡主破口大骂道,“乾坤纲纪,皆毁于你手!”
“怎么我就妖妇了?”她有点摸不清楚头脑,“你不交粮税,你有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