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费的,结果夫人一听自家夫君放弃了什么,立刻毫不犹豫地又将他送回来了。
诸葛亮自然也没回家过年。
尽管他弟弟跑来找过他,还抓着他的衣角摇了摇,然后又赶紧将手撒开了。
诸葛均很困惑地看着他哥哥,“阿兄,你怎么连衣冠整齐,面容楚楚都不顾了。”
灰头土脸的阿兄很想伸手去摸摸自己幼弟的头,但还是将手收回来了。
“阿兄有事要做,”他很和蔼地说,“顾不得这些。”
小豆丁扬起脸,“有什么要紧事吗?阿兄监造的那些兵器,早一天晚一天到,有什么不同吗?”
阿兄应当为他解惑,但他并未这么做。
“自然是不同的。”阿兄只简短地说了这一句。
陆悬鱼从浴桶里爬出来了。
洗澡是一个洗前需要下定决心,洗上之后就只有快乐的事情。
尤其以前洗澡的程序很繁琐,很不容易,她需要自己挑水烧水自己刷木桶自己负责掺冷热水等等等,洗过之后自然也是自己收拾,而现在她想洗澡只要吩咐一句,前后所有琐事都消失了。
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刘备的信使到了。
当陆廉从内室冲出来时,外面的几个人立刻将眼睛别开了一瞬。
这位女将军平时的外貌很稳定。
就是那种皮肤既不红润也不苍白,五官既不鲜明也不模糊,你知道她是个女郎,但你看向她时就是想不起来这件事……当然,她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男人,只能说她身上一些别的特质过于鲜明。比如她用脚蹭着地走路时显得惫懒,像个蹲墙根晒太阳的小市民,拔剑立于风中时又是个顶尖的游侠,站在大纛下时还是个绝对的将军,于是令你不由自主将她眼睫毛长短,鼻梁是否挺翘这些东西给忽略掉了。
但现在她脸色很红润地跑出来时,大家忽然将那些忽略掉的东西又从脑海里捡回来了。
于是小一和小五都移开了目光,只剩那个风尘仆仆站在阶下的信使。
“听闻将军白马一役,大破淳于琼六万兵马,将军自岁首援护濮阳至今,连战连胜,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从此河北诸将再不敢正视将军!”信使大声嚷嚷,“主公喜得睡不着咧!”
这位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的女将军长吁了一口气。
“反正赶不回去了,”她说,“留下来过个年吧。”
信使笑眯眯地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