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你先吧。”林弈有心虚，让了一下。

“我要回广寒宫了……”沉默了良久，雨晴突然道。

“啊？”

林弈愣了一下。

林弈深深的感觉到了雨晴身上的那种决绝，这并不是在与他商量，雨晴是下了决定。

此时此刻，任凭林弈如何挽留，雨晴都不会改变心意。

“你和她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雨晴没有去看林弈，语气出奇的平静，听不出喜怒。

虽然并未明这个’她‘是谁，但林弈听出来了，是在指木妖。

林弈在百族大战中闹得那么大，只有木妖肯站在他身边，为他辩护，这件事人尽皆知，雨晴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知道，你跟她认识得比我还早，她为你也付出了很多。”

到这里，雨晴突然顿住。

林弈摸不清雨晴的心思，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雨晴早就知道妖精和林弈的事，但却没有闹，没有质问林弈，甚至一直装作不知情。

在广寒宫上，雨晴没有任何表示，任由林弈带着她离开，而且陪了林弈将近一年的时间。

而林弈却始终瞒着她。

一瞬间，林弈的心中涌起一阵愧疚。

“对不……”林弈低垂着头，道歉的话刚出两个字，嘴唇上被一根葱葱玉指封住。

玉指上带着一丝温热，仿佛能融化林弈的心。

林弈下意识的抬头，见到一张明艳无暇的容颜，一双略带嗔怪的双眼，眼中柔情似水，没有半责怪。

“不管你对她如何，但我永远记得你的三件礼物，你对我的好，记得你在风雪之中，一人一骑慨然赴约的情形。贼，谢谢你。”

“我不想你因为此事一直背负着愧疚，做出艰难的选择，但是她下落不知，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和你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那样你不会快活，对她也不公平。”

“侠域初建，百废待兴，那是你最艰难的时候，我不忍离你而去。如今侠域大势已成，你也战胜了公孙卓，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雨晴将自己的心意娓娓道来，没有任何隐瞒。

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内心。

明明想跟林弈厮守，但因为妖精和林弈相识更早，对林弈也付出了很多，雨晴心中有愧。

林弈知道，雨晴能退让到这一步，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

雨晴的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