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唐奘和唐寿这次没有再盲目，尽管心里着急，救主心切。他们能确定唐冰他们还活着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营救交给唐焱。

唐焱负手看着前方，神色稍微复杂。那里有股寒潮正从高空侵袭，照亮了昏暗的高空，带给前线刺骨寒意，也有沉重的皇威，气氛一静再静。

轩辕从高空走下，成皇的蜕变让她从灵魂到肉身都得到升华，本已倾国倾世的容颜完美精致，身姿同样完美无缺，可偏偏是这么一位造物主最精致的作品，却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雪白双眸，瞳眸间布满纹路，更显妖异。

她气息太冷了，冷的可怕。

她一步步走来，前线气氛一静再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无法言语的寒冷和忌惮，不敢抗拒。就连之前满心不虞的孔雀圣王等，都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畏惧，弱了几分倨傲。

很多军队里的普通士兵都下意识的弯腰，露出了畏惧。他们都听说过也都感受过轩辕成皇时的天灾，满天飘雪，寒风刺骨，据说死了过亿的人类和妖兽。这是女皇，还是魔女！

唐焱看着轩辕，轩辕也隔空对上了唐焱。

两道目光在高空里对碰。

这是他们自那天离开之后的第一次相遇。

不管之前什么心态，又是多么冷酷，可当彼此的容颜清晰的闯入视线，两人的眼神……变了……

唐焱这具是分身，可同样是自己。心里竟……微微一疼。

他当时全是演戏，纯为自报。可毕竟欺骗感情的事情太低劣，所以决定最后要强行帮轩辕斩断了情丝，帮她顺利跨过红尘劫。可最后的最后，他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却因轩辕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心软了……

当天离别，他把那记忆全部压在心底，不想，不忆，力争淡忘，而后对战相杀，这是宿命。

可是……唉……作孽啊。

唐焱稍稍攥拳，很快清醒，双眸恢复清明。两军对垒，他为上帅，不可懈怠，冷漠的对峙着轩辕。

轩辕双眸惨白死寂，冷的让人不敢直视，可在看到唐焱面容的那一刻，那妖异的纹路竟然转为微弱的红色，让人毛骨悚然。在注意到唐焱迅速恢复清明的眼神后，她眼底的红色纹路更为鲜红。不过，红色纹路终究还是闪逝，恢复冷白妖异。

他们还是那么对峙着，细微又短暂的变故没有引起外人注意。

“轩辕皇姑，又见面了。”唐焱恢复冷俊。

轩辕却面无表情，并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