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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的观点……

这幅肖像画想必是和那些家庭装饰品一起从储藏室里拿出来的。玛丽·雷斯塔里克无疑是为了在克劳斯海吉斯这所宅子里布置一些自己所选择的家具而请罗德里克爵士腾出一些地方来的。他想是否是玛丽·雷斯塔里克,这位新的夫人,要把这一对肖像画悬挂起来。她把前任夫人的肖像画扔在阁楼里反倒更自然。但是接着他又想,可能克劳斯海吉斯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可以放置杂物的阁楼。推测起来,可能是这对夫妇从国外回来在伦敦寻觅新的住处的时候,罗德里克爵士暂借一些地方给他们放置东西。那这些东西也就没那么碍事了,把这两幅肖像画挂在一起也更加方便。除此之外,玛丽·雷斯塔里克也是个明事理的女人而不是那种爱嫉妒、情绪化的女人。

“罢了[1]。”赫尔克里·波洛私下里想着,“女人,都是爱嫉妒的,特别是那种你觉得最不会嫉妒别人的女人!”

他又转向了玛丽·雷斯塔里克,他开始思量起这个女人。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他只见过她一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他想到的就是她的干练,也还有一种,他该怎么说呢,有些造作?(“但是,伙计,”赫尔克里·波洛又插进来一句话,“您又想到了她那顶假发!”)

真是荒谬,一个人竟然对一位女士知之甚少。一位干练的女人,一位戴着一顶假发的女人,很是貌美,还十分明智,并且容易感到愤怒。是的,当她看到那个如孔雀般浮夸的青年在家里游荡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愤怒了。她展露出一种尖锐的、不容置疑的态度。而那个青年,他又怎样了?不再受欢迎。但是她表现得很愤怒,当她发现他在那里的时候满是愤怒。嗯,这再自然不过了。他不是那种身为母亲会为自己女儿选择的青年——

波洛的思路又碰壁了,他生气地摇着头。玛丽·雷斯塔里克不是诺玛的母亲,她不至于为了女儿不适宜、不愉快的婚姻或是跟一位不得体的青年私下里生了个孩子而痛苦气恼!玛丽对诺玛的感觉是怎样的?推测一下,她原本就是一个让人感觉烦透了的女孩,她挑选了一个让安德鲁·雷斯塔里克担忧和烦恼的男朋友。但是除此之外呢?对于一个明显有意要毒杀她的继女,她是怎么想的,自身的感受又如何?

她的态度看起来似乎是很明事理的。她想要把诺玛赶出家门,让自己远离危险;她也曾和她的丈夫一道试图掩盖家中发生的丑闻。诺玛每个周末都回家,在家里露个脸,但是她的生活重心将转向伦敦。甚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