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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六章 俄国公爵夫人

“我们再来听听皮埃尔·米歇尔对这颗钮扣要说些什么。”波洛说。

列车员又一次被传了进来。他询问似地打量着他们。

鲍克先生清了清嗓子。

“米歇尔,”他说,“这里有一颗钮扣,是你制服上的,在美国老太太房里捡到的。你对这有什么要说的吗?”

列车员的手机械地摸了摸身上的制服。

“先生,我可没掉钮扣,”他说,“是不是搞错了。”

“这倒怪了。”

“先生,我以为这没什么奇怪的。”

他显得很惊讶,但完全看不出有罪的样子。

鲍克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从发现这颗钮扣的现场来看,显然,这是昨晚哈伯德太太按铃唤他去的那人身上掉下来的。”

“可是,先生,那里并没有人呀。必定是老太太臆想出来的。”

“米歇尔,她并没有瞎说,谋害雷切特的凶手就是经过这条路的──而且还掉下了这颗钮扣。”

鲍克先生的话的含义一经点明,皮埃尔·米歇尔顿时极度不安起来。

“这不是事实,先生,这不是事实。”他嚷了起来。

“你这是指倥我有罪。我有罪吗?我是清白的,绝对清白的。我干吗要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先生?”

“哈伯德太太按铃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已经说过,先生,在另一节车厢里,跟我的同事聊天。”

“我们会找他的。”

“去吧,先生,求你找他问问。”

另一节车厢的列车员被唤了进来。他一口证实皮埃尔·米歇尔的话。还补充道当时布加勒斯特车厢上的列车员也在那儿。全心全意三个人议论这场雪所引起的后果。他们就这么聊了十分种,米歇尔听到铃声。他开了两切车厢之间的那扇门,他们也清楚地听到铃声,米歇尔当即飞快跑回去了。

“先生,瞧,我是无罪的。”米歇尔焦急地嚷道。

“钮扣是从列车员制服上掉下的──你有什么可说的?”

“说不上,先生。对我来说这事也太稀奇了,反正我身上的钮扣一颗也没缺。”

其他两列车员也声称没掉,从来没去过哈伯德太太的包房。

“冷静点,米歇尔。”鲍克先生说。“仔细想想,听到哈伯德太太的铃声跑去时的情况。在过道里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