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建议了什么不重要,圣人采纳了什么才重要。”
“这话混账,你不建议,圣人如何会想到?”
赵祎紧跟着反问了一句:“大人,这事难道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圣人先想到了,下官才建议的。”
“你是说圣人想启用宦官?”
赵祎保持躬身的姿势侧身一转,将路让开:“下官恭送大人。”
老大人站在赵祎的对面,低声道:“便是圣人真有此念,身为臣子,亦该劝谏。年轻人,为官不当如此。”
赵祎站直了,看着老大人:“老大人,下官姓赵,皇后乃下挂的族中姑母,太子为下官表兄,您觉得,这样的劝谏的话若是从下官嘴里说出来,这于太子而言,是利或是不利?”
老大人一时竟是不能言。若是从太子的角度看,他不劝谏,是对太子直有利;顺着圣人的心思谏言,要烂就烂个彻底,难道不是对太子更有利?
这话说的呀,老大人竟是一时不能言。两人这么沉默了良久,老大人才说,“去镇北的人选,你代太子去吏部甄选吧。”太子本人不适合跟吏部走的太近。
“是!”赵祎朝后一退,恭敬的对着老大人行礼,而后道,“下半晌下官就过去。”
老大人又拍了拍赵祎的胳膊,叹了一声走了。
赵祎站起身来,嘴角微微勾起。有时候她自己都无法分辨,她是正亦或是邪。
大殿里,天和帝看着喜公公,“你觉得,派谁跟赵祎一起去合适?”
喜公公看着圣人,“老奴听您的。”
“你亲自去吧。”
喜公公一愣:“陛下,您身边……”
“叫你儿子接替你吧。”
像是喜公公这样的大太监,徒子徒孙多了去了。但能被称为他儿子的,只有一人。那孩子长的跟喜公公极为相似,四五岁的时候被喜公公瞧见了,觉得这是天赐的儿子,便给取名天赐,养在了身边。这些年也从不在宫里,只在宫外帮着圣人管一些钱财上的事。
喜公公心里一紧,“是!老奴遵旨,这是天赐的福分。”
“你那个小徒孙,是伺候的极为熟悉的,将他调拨来近身伺候吧。”
是说小豆子。
喜公公应了一声,便缓缓跪下,“老奴这就去安排,不日便启程。只是陛下……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天和帝叹了一声,“你也莫要如此,镇北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过去之后,放机灵一点……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