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比我的还凉。”凌采薇想抽出手。他却固执的不让。
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恐怕此生他都无法做到如“情鸟”一样只有唯一。
难怪她一直想逃,她那么聪明,懂得只有远离危险才不会让自己受伤。他就是她的危险。
他答应了母后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想放开凌采薇的手。难道鱼与熊掌果真不能兼得?
“如果你找不到如情鸟一样的男人,你愿不愿接受一个心里只有你的人?即使再多女人也不能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这样的男人你要不要?”南荣烈直视着她的如水含烟的眼眸。想要她退一步。
客厅乐师调音的丝竹之声飘进屋子里,轻柔的曲调拨弄着凌采薇的心弦。在他还坐在轮椅上时。她觉得陪着他走下去,各取所需并无不可。
可是,当他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誓要夺得天下时,她便知道,自己不能陪他走下去了。
她好像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贼,偷了属于别人的幸福,怡姝公主的幸福。
她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因为他做不到“情鸟”的专一,怕自己受伤才离开他,还是害怕自己变成一个“贼”而离开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绕成了一个迷宫,竟然连自己都找不到出路。
他与她对望着,想要从彼此的眼中到达彼此的心,找到想要的答案,可惜这份答案深深埋藏在心底,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埋藏的位置。
四两轻声在外面提醒:“贤王派人来请,一切准备就绪。”
南荣烈收敛起涌动的情绪,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说:“今晚救胖子麒的事由我安排,你只要安心地欣赏歌舞即可。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
凌采薇感激四两的一声召唤,把二人拖出了的死角。她一边抽出手帮南荣烈继续更衣,一边小声说道:“雨梦已经摸清关押胖子麒的地点,行动时有古涛来和南殇做侧应,你不用派人,万一失手就会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你背着我竟然做了这么多事?说说怎么对付贤王府的那些府兵?少说也有百十号人,即使你派出去的三人是武林顶尖高手,也不可能在瞬间救下人不被人发现。一旦被人发现,怎么可能顺利脱身?在安城里一旦弄出点什么动静,城里巡逻的城防军就会出动,救人的机率就会减小。这些你想过吗?”
凌采薇把他的朝服脱下去,抖开月白色的常服,他把胳膊伸进去,她为他系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