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会如此信任系统，从他被系统选中到现在，应该说此刻之前，系统都从未计算出错过。包括当时系统提醒他，不要招惹江臣，在监狱里他曾无数次回想，如果当时他听了系统的，他如今的处境会不会有所不同，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

江臣：“算法不相上下的情况下，系统算人类与系统算系统，你说哪个算得更准确？”

贺千建：“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从一开始，我就看错你了。”贺千建咳了两声，似乎能从喉咙里挤出血来，“我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你致命的弱点，嘲笑你所谓的善良和底线，可是我不知道咳额——”他忽然掐自己的脖子捶打自己的脑袋，暴起的青筋和充血的脸有几分怵人。

研究员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老大，我们要不要叫个医生进来。”

江臣摇摇头，眼底情绪复杂难辨：“是d系统，医生来也没用。”

果然，很快贺千建就松开了自己，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和血液。

他一把擦去，趁着清醒质问江臣：“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帮我把系统弄出来！”

江臣：“至今为止再强大的网络或者人工智能都需要在有电的基础上才能运行，d却不需要，你有没有想过，它是通过什么来维持运转。”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d系统也是一样，你们每一次交易和交流都需要能量维持，二十多年的时间，d早已经扎根在你的神经里，之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支撑它运转的能量，是以你的生命力作为交换。”

“生命力……”贺千建恍惚一瞬，回过神时，眼神已经不复清明，神情多了几分癫狂：“我的生命力？我不相信！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抽人生命力做能量的东西！我不相信！你骗我！”

研究员后退半步，看到贺千建的惨状，忍不住有些怜悯，江臣移开视线，时风钺却是平静无波。

“你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贺千建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一步步向江臣的方向挪动：“你骗我是不是……你、在、骗……我！”

江臣一动不动，垂眸看着脚下的贺千建。

“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贺千建仰起头，刚刚的疼痛让他早就咬破了嘴，口腔内部也被咬破，牙齿覆着鲜红，他抓住江臣的裤脚，“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很久！如果没有你出现！我一定能长命百岁！”

江臣放在身侧的手缓缓虚握成拳，正要开口，身后的电脑里传来长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