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太子打断他们的谈话,责怪南荣恒:“怡姝公主现在是太子妃,以后你要斟酌好你的称呼再说话。”
凌采薇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南荣恒提到的关于父亲的事,根本没理会他怎么称呼自己。她一心只想多知道些父亲在南国时发生的事情。她还想和贤王攀谈,却不想太子已经不耐烦,毫不客气的命人送客、关车门、赶路。
凌采薇无奈的依靠在窗边思量贤王的声音举止,总觉得熟悉。那日树林里劫她的人就是南国皇族,会是他吗?他和父亲的冤案有没有关系?这些疑问像在低空窥视腐肉的秃鹫,久久盘桓在她心里。
太子似乎也有了心事,一路上不再似先前黏人,安静地坐在轮椅里打瞌睡。车厢里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以后不许搭理南荣恒。”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凌采薇收回神思,盯着他研究此句深意,他的头仍然歪斜在肩上,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太子这是何意?”
“他不是好人。”
……凌采薇沉默着没有反驳。在她心里太子也好不到哪去。她向来有主意,既然他有命令,她明着当然要听。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会找到机会查找线索的。没必要和他硬碰硬。
车队行了有一个时辰终于在半山腰停下来。
凌采薇跟着太子下车,眼前是一片皑皑白雪。一条蜿蜒小径一直延伸到山顶的一座寺院门前。
“抱我上去。”太子似乎换个人,仰着一脸娇态,伸长胳膊期待着凌采薇的怀抱。
“我?”凌采薇指指自己,这一定是惩罚她刚才和贤王乱搭话。
“就是你。不用看别人。”太子一脸无赖。凌采薇体温和这外面的温度一样骤降。
凌采薇从四两和他身后那群侍卫身上移开视线,同时也收回了满眼的求助。
四两乐得清闲,完全没有拔刀相助的意思。况且,他的刀由太子说了算。扰了太子的雅兴他也别想好好过剩下的日子。
太子妃投射过来的求援信号他视为无物,完全装瞎。他后面跟着的那几十个侍卫比四两还精明,在听到太子要折磨太子妃时,他们集体装聋,根本连头都不抬,眼睛都看着鞋尖。
于是,在凌采薇三番五次几乎把太子摔到雪地里的险情下,太子决定不让她抱了。
凌采薇内心一阵激动。虽然他没有想象的重,托在怀里轻飘飘的,但她实在受不了他整个人赖在她怀里,还把两只手挂在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