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宋暖玉所料，八卦传播的速度比学校里的大喇叭广播还快。

才刚刚过了一日而已，宋暖玉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宋暖玉将那些指点视而不见，将那些话全当耳旁风。

幸而厕所是单间，她上厕所的时候要是被指指点点想死的心都有了，蹲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才起身。

嘭。

她推了一下门，门发出一声碰撞的闷响，她狐疑的再推，外面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再推……再使劲儿。

噗一整盆不知道混了什么的脏水全部淋下来，她猛地抬手捂住了耳朵，闭上眼摒住了呼吸，免得水流到口鼻耳中去，但是等一切结束了，她闻到了一阵刺鼻的臭味，而且头上还有什么东西，她抬起手，拿下那东西，然后使劲儿闭了闭眼睛，让睫毛将眼四周的脏水挤开。拿下来的竟是……卫生巾。

而在卫生巾反面写着小妹小妹，上床就睡。

宋暖玉气的浑身发抖，她将那卫生巾扔在地上，漠然的走到水池边，洗脸。

水很冷，她还来着例假，她冻的通红的手，颤抖的捧起清水一下下的洗着身上的脏东西，好在穿的衣服是厚衣服，她脱下外套，丢在水池边，头发洗好的时候，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了。

裤子直接用水桶……就是方才倒水的那个了，盛了水一点点洗掉。

终于在下课铃响起时，洗好了自己的身上，光着脚，提着鞋，穿着湿透的裤子，往门口走。忽然，厕所门口忽然传来跑得飞快的脚步声，纪少洋砰的一声踹开了厕所门，看到宋暖玉浑身湿透的样子，想也不想的把外套脱下来要给她，宋暖玉却退后了好几步，拎着湿外套和湿鞋子冷眼看他：纪少是看我还不够倒霉吗？

纪少洋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宋暖玉别开目光，不再看他从他旁边漠然的穿过，门口围了不少看景的人，纪少洋转身看着她光着的脚，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她怎么能如此倔强。

宋暖玉一步步往前走，那些看景的人就一步步往后退给她让出路来，走到操场上，老天似乎格外给面儿，忽然下起大雨来。

宋暖玉冷笑，在雨幕中信步闲庭般的走，光着的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她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了校门口，门卫想出来询问什么，但看到了她身后的纪少洋对他摆摆手，这又坐了回去还打开了门。

宋暖玉一直走到了公车站台下，这才丢了外套蹲下哭了起来。

路上这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