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尸婴的质问，明曦只是淡漠地回答道：“我不是你娘，你娘已经死了。”

尸婴瞬间暴怒，无数个尸婴闪现，攀爬在石壁上方，怨毒地盯着她，大叫道：“你还要骗我！！你就是我娘！”

尸婴尖锐的叫喊声一声声回响在黑色静谧的地下陵墓之中，身上的浓烈的尸气混杂着魔气：“你骗我！”

它的脸上不断出现痛苦挣扎和怨毒扭曲的表情，仿佛一个人格想要相信她，另外一个人格又拒绝再次相信她。

它相信过她，结果她呢？

她让它等了两千多年啊。

尸婴面目狰狞，要不是忌惮她的力量，恨不得扑上来撕碎她，将她生吞活剥。

明曦认真地说道：“我没有骗你，她也没有骗你。”

攀爬在石壁上方的尸婴蓦然发出阵阵讥笑，仿佛在笑她到了此时此刻，还想要骗它。

她就这么喜欢骗它吗？

尸婴眼眶里默默流下两行漆黑的泪水，配上它恐怖，却毫无表情的面庞，显得格外诡谲。

明曦皱了皱眉：“陵墓先考虑主墓，再造耳房，也就是说在你死之前，你娘亲已经死了。否则是不会有这个陵墓的。”

尸婴不明白明曦的意思，沉默了半晌，探出头来，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神情，接着冷笑道：“那又如何？！”

明曦看它一眼，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她见过很多不当人的父母，但毕竟都是少数。

虎毒不食子，姝姬要是真的不想要它，大可以在生下它的时候就直接掐死它，就当自己根本没生过这个孩子。

空气突然凝结起来，冷得仿佛彻骨寒冬一样。

尸婴歪头看着明曦，似乎在费力辨认她脸上的神情，可是她的表情是那么冷漠无情，与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仿佛毫不相关。

“娘亲……”

尸婴呼唤着她，声音逐渐不再凄厉，变得平静下来。

“你想告诉我什么？”

明曦：“我知道她都对你做了什么，你恨她可以，但我觉得，她或许没有骗你。”

四周的黑暗散去，石壁上攀附着的无数尸婴一个接一个消失，只剩下眼前朝她一步一步爬过来的尸婴。

它爬到她身前，抬头看着她，问：“你有证据吗？”

明曦：“我没有证据，但是这里会有的。”

“我会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