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是篝火灭的那会儿,你可没这么狂啊?”白法医一笑,戏谑说道。
一路走着,没有岔路,也没遇妖魔,于是三人从紧张逐渐放松,互相调侃的话语在洞内激起阵阵回音。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尽头,是处圆形的空地,正对一堵黑墙。
空地被简单布置过,形成一个简陋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檀木条桌,上面摆着一只朴素的铜盂,空的。
桌前摆着一个蒲团,看上去陈旧塌陷,蒲团前的地面有一处明显的痕迹,像是经历过很多次摩擦和压塌。
“这是磕头的痕迹吧?”白法医说道,上前查看。
万杭掏出手机里的羊皮卷照片:“应该是。‘歃血咒,祭私物’,来吧。”
歃血,指的是古代举行盟会时,微饮牲血,或含于口中,或涂于口旁,以示信守誓言的诚意的行为。
为此万杭提前从集市要了一袋猪血,专门带了过来。
万杭从身后的背包里将血袋掏出,为了防止猪血在路上凝固,他在血袋中提前加了柠檬酸钠。
于恭诚把桌上的铜盂拿了过来,接在万杭双手下方。
万杭小心地拧开血袋,朝铜盂慢慢倾注,倒满。
于恭诚稳稳地捧着猪血,将其放到桌上。
万杭率先跪上蒲团,双手合十,朝着铜盂拜了一拜。
铜盂仿佛有所感应,里面的猪血像煮开了,咕咕噜噜,冒着泡泡,发出异响。
三人惊异地对视,又一齐看向铜盂,充满期待。
几秒之后,猪血不再滚动,一切又重回平静。
面前的黑墙像被通电似的,瞬间亮起,血红的文字闪着光芒,逐一浮现。
白法医念起墙上的字:“一人跪之,割指滴血,满至盂口,三连叩首,口念此咒:冥江洗魂,灵珠炼形,谨请乌神,与我合身!”
“这是……要放人血的意思。”万杭脸色一沉,顿感不妙。
铜盂不大,跟小汤碗差不多,但要装满,目测至少也要200ml,真不算少。
因为一个成年人,失血400ml以上,就会有生命危险。
看万杭犹豫,白法医主动开口:“要不我们一人放点?”
于恭诚爽快地点头。
墙上的字突然多了一行:只取一人之血,方行一次灵咒,得偿一人所愿,此乃专致之举,不可蒙骗乌神。
“这墙能听到我们说话?还是安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