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儿?”
“奴婢清心。”
“奴婢清韵。”
桐桐愣了一下,看她们:“谁给你们取的名字?”
俩人都十六七岁大,见问了就抿嘴笑,清心外向一些,好似有些爱说话,“我家本沿江而住,我才出生不久,家里遭了难,发了水患,我爹娘便带我出来逃难。可沿路都是灾民,我娘说我险些被人抢了去……”
六子娘忙道:“慎言。别叫姑娘不自在。”
桐桐摆手,“遭难了,到处是灾民,自家孩子都养不活,抢别人的孩子……为的什么我知道。史书上什么没有……说吧,没事!”
清心赶紧跳过那一节,“当时,实在是养不活我了,我娘为了给我一条生路,便将我寄养在一处善堂里。善堂是京城中善心的夫人和小姐们办的,孩童寄养之后,父母日常还可去探望。奴婢在善堂之中被寄养了两三年……”
清韵点头,“奴婢也是,在善堂之中被寄养了两三年。”
“那怎会来我家为仆?”
“当年善堂多是府上两位夫人在照管的。”
两位夫人?
桐桐看向六子娘,六子娘微微颔首,指了偏房,“你们先去安顿,一会子再来陪姑娘说话。”
是!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出去了。
六子娘才道:“两位夫人……说的是先头侯夫人和……二夫人。”
“二夫人吗?”家里对此好似有忌讳一般,甚少有人提及。
桐桐摆手,想这些做什么呢?自己活的艰难的时候,想那么有的没的,纯属是闲的。
她躺着去了,脑子里琢磨的都是:也不知道他好点没有。
“好多了。”尹禛披了一件袍子,请林楠坐了,“只是着凉了,是太医兴师动众而已。”说着话就给对方亲手倒了茶,“林二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林楠忙致谢,“劳您记挂,小妹好多了。多亏您及时将人送回来……”
“同窗数载,本也是应当应分的。”尹禛说着,就看了身边的阮义,“取药来。”
是!
阮义捧着药过来了,尹禛这才道:“这半载在外面遍寻名医,倒是找到不少好药。这药对外伤是极好的……”
林楠接了药,这才道:“小妹是姑娘家,脸皮薄,说话或有不周全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这是自然。”尹禛又嘱咐,“药外敷,可祛疤痕……”
林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