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新名字,立马答应着去找药箱。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白蒹葭压在喉咙里的痛苦声。
冯昌文突然说话:“白姑娘只不过是唱曲的伶人,怎么会有人下这种黑手?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蒹葭睫毛翕动,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小女子就是一个卖艺为生的可怜人,能得罪什么人?世道艰难,哪有穷苦人的活路。”说完,她一直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模样欲加可怜。
我不耐烦的瞪了冯昌文一眼,你不是会读心术吗?现在就看好我下面心里想什么。
你好好的招惹她干吗?我最讨厌看女人哭。你要是再乱讲话就给我出去。
冯昌文憋着笑意,显然是明白我在想什么,他耸耸肩退到几步开外。不再说话。
白蒹葭的脉象很奇怪,似乎是中毒的征兆。
可是看她昨天的伤口并没有中毒的痕迹。难道是她吃的药有问题?我正自疑惑,见四两抱着药箱进来,麻利的帮我打开。
我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男人,说道:“我帮白姑娘看伤,这里不方便,你们先出去。”
“你确定要这样做?”冯昌文又是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我确定。出去。”
四两做了个请的手势,打开门恭恭敬敬的送他离开,也跟着出去,随手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我这才请白蒹葭把裤子挽上来,露出伤口给我看。
我瞧着她一身新衣与昨天打扮不同,想来南荣烈的细心不止用到我身上。
我又打量了一眼她的房间,琵琶就放在她的床侧,看来她是视若珍宝。
“绿衣姑娘麻烦您瞧一瞧。”白蒹葭指着伤口让我看。
我低头仔细研究,伤口并无中毒现象,正在恢复中。
“你刚才是因为伤口痛才那么难受?”我问她。
她点点头:“痛得让人无法忍受。”
我一时也不明原因,也许问题出在昨晚的药身上。
这还要去问四两。
“不要担心,伤口没问题,可能是姑娘身子娇弱受不了痛。我一会儿为姑娘处理下伤口,再敷上些药就能止痛。”
我随身带着药粉,这都是在谷底生活这么久留下来的后遗症。
只要有用的东西,我尽可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药箱里的药虽然也是上好的治创药,但与我的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些